很多了!”
姜榆擦头发,没说话。
好了吗?
越来越差才对。
看她这表情,残阳有点生气了,拉过她的手要给她把脉,气鼓鼓地道,“我就不信——”
他话还没说完,神情突然一滞。
像是要确认一般,又仔细地号脉一阵,脸上逐渐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不,不可能,怎么会……”
姜榆皱眉:“怎么了?”
残阳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正犹豫着要不要说,门口却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齐齐转头看。
是祁画。
“不,不好了,门口有很多人来闹事,好像……好像是针对渊王殿下。”
——
往前院赶的这一会儿,姜榆已经听祁画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百姓不知从哪里听来张常海因为她的缘故被打得半死不活,特地跑来刺史府为他请命。还说巡抚使已来了许久,案件却丝毫不见进展,整日流连于花街酒巷,跪请两位王爷降罪于她。一大早就来闹,到现在也没消停。
姜榆呵呵两声,心里直骂张常海个老奸巨猾的狗东西。
利用百姓煽动舆论,对她造成不好的影响,日后再想深入查案必然困难重重,还间接为他营造了无辜受罚,依然心系百姓的清官形象。
呸!
瘫在床上都不老实。
就应该让吴二蛋打死你。
他们赶到正门那边时,吵吵嚷嚷的声音只增不减。
姜榆看见两道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前,一个是萧君澈,另一个是萧君轩,红荛和石恒陪在两人身边,皆一言不发,安静听他们说。
来的基本都是女人。
吵嚷的声音太大了,各种难听的话夹在一起,只有一句很清晰地入了耳。
“长的惊艳绝伦又如何?若没有皇上,他是个什么?不过就是受皇帝庇护的一条狗罢了。哦,还是个病怏怏的狗。”
姜榆微微侧了下头,看见说这话的是位穿着红绿花裙的妇女。
眼角悄无声息染了点红。
两兄弟对她们的话丝毫没放在心上。
准确来说,是萧君澈没放在心上,萧君轩要气死了。在他四哥眼神的强力压制下,只能忍着。
身后忽然出现一股大力把两人往后拉。
二人猝不及防后退几步,那股力量随即冲出。
骂渊王是狗那位站在人群最前面,口沫横飞骂的正欢,面前忽然来了一阵疾风,鬓边头发往后飘。
风过,她才看清身前有人。
湿哒哒的长发披散着,清冷的长相,还有一双略红的双眼。
妇人一抖,“是你——”
话没说完,只听“啪”一声响,妇人脑袋一歪,嘴角淌血。
她挨了一耳光。
力道极重,扇的她脑子嗡嗡,半天没回过来神。等到总算不嗡嗡了,她不可置信地扭过头,“你竟然——”
“敢打我”没说出来,又是一巴掌。
妇人被扇懵了,不敢相信自己瞬间又被打一巴掌,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生理心理上都不过去,嘴一张,要嚎:“快来人——”
一句话只说了三个字便没了音,紧接着众人只听见连续不断的“啪啪啪啪啪啪”声。力道重,速度快,那妇人脑袋一晃一晃,都出了残影。
声停,姜榆五指做爪,捏着妇人的脖子,五指收紧。
体态丰腴的妇人被轻松举起,拼命拍打她的手,妄图挣开,脸色由黄变青。
“咯吱”一声,妇人再次脑袋一歪,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