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有人要遭殃
“说什么了?”
“说师姐能装,说师姐就是个花瓶,没本事,来黄州这么久了什么都没查到,就知道在刺史府里每天让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什么破了好几个奇案都是假的。年纪轻轻就被奉了御前带刀侍卫,又是渊王的贴身护卫。当过钦差大人,又当上了巡按御史,这么多官职,谁信是凭本事来的?”
“长得那么好看,说不定……说不定……”残阳顿了顿,咬牙切齿地说出来,“说不定跟皇上和渊王睡了多少次。”
“花瓶就该有花瓶的样子,干嘛非要用那些下三烂的手段去谋得一官半职?也不看看那是不是女人该在的位置。”
那些人说的话,残阳一字不落都记得。
少年气红了眼。
呼延卓尔也生气:“我本来是要教训他们,但他说不想给你惹麻烦,所以才想出跟他们比试的法子。”
姜榆听完,没什么表情,问他:“他们说你什么?”
残阳垂着脑袋:“记不住了。”
记住也不能说。
说了就有麻烦了。
果不其然,头顶的声音冷了。
“我再问一遍,他们说你什么?”
“说他长得白白净净,挂着个副巡按使的官职,一点用都没有,还不是要点头哈腰听你的吩咐。顶天立地的男儿不自己闯出一番事业,反倒要在一个女人的手下任其差遣,真叫人笑掉大牙,就是个窝囊废。”
“或许,这副巡按使也是跟巡按使在一块儿干了什么苟且之事才得到的也说不定。”
呼延卓尔完整转述,没看见残阳偷偷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的眼神。
姜榆一直在认认真真听他们两个说话。
她站在两人边上,身形挺拔纤长,习惯性双手环胸。昏黄烛光摇曳,时而照亮她,时而陷入黑暗,模模糊糊,并不真切。
好一阵,两人看见姜榆笑了。
没有声音,单单嘴角上扬,像是很开心。
残阳心里咯噔一声。
完了。
姜榆揉揉他脑袋,是刚才被锤的地方,笑:“走,回去了。”
“啊,啊,好。”
姜榆走前面,两人在后。
呼延卓尔盯着残阳看,搞不懂:“你干嘛一脸这么奇怪的表情?”
“师姐刚才笑了。”
“笑就笑呗,你还不让她笑了?”
残阳喃喃道:“师姐不爱笑的。”
“不爱笑的人笑了,那不也挺好的。”呼延卓尔没觉得哪儿有问题。
“不,”残阳看着刺史府,“师姐这样笑,证明了一件事。”
“啥?”
“有人,要遭殃了。”
——
城防大营。
晚间的将士们有很多活动。
训练累了一天,身体很乏,但年轻男子们一向精力充沛。燃起篝火,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喝酒聊天,若是兴致起了,你和我比个摔跤,我和你比个力气,周围人拍手叫好,也是一乐事。
洗漱过后,大部分人都会参与其中。
当然,并不包括边上那几个营帐的人。
雷三炮和他的兵们一如往常,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没人的时候出来遛遛弯。
今晚也是一样。
晚上吃的烤羊腿,将军托人送来的,每个人都有,很香,很好吃。
吃饱喝足,摸着滚远的肚子在床上望天消食。
帘子被掀开,有人进来。
雷三炮都快睡着了。
听见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