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多大事,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瞬间落下去,“您说要谁,妾身立马叫他过来。”
文渊阁最不缺人,被恩客看中带走是常有的事。
当然了,带走可以,钱得够。
她猜是祁炎。
那又可以赚一大笔。
孙妈妈心里乐开了花。
姜榆:“祁画。”
祁画是祁炎的妹妹。
孙妈妈笑脸僵住,消失,“您怎么知道祁画在我这儿?”
姜榆喝了口茶。
本来是不知道的,但现在知道了。
她躺在摇椅上,眼睛看着孙妈妈。明明她坐着的那个,视线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之感,漫不经心道,“你说呢?”
孙妈妈皱着眉头思考。
半天,眉头松开,恍然大悟,“哦,妾身知道了。”
三人看她。
“你们是张大人的人,对不对?”
姜榆:“……”
残阳:“……”
呼延卓尔:“……”
您的智商可真是令人捉急。
不过倒也省了很多事,姜榆顺势答应,“没错。现在可以把人带给我了?”
孙妈妈摇头:“不行。”
“理由。”
“这是张大人交给妾身的人,没有张大人的吩咐,任何人不能带走。”
残阳:“就是张大人吩咐我们过来把人带走。”
“那你们有张大人的手写信吗?”
“没有。”
“那还是不行。”孙妈妈很坚决,“没有张大人的手写信,妾身不能把人交给几位客官。”
残阳:“……”
好轴一女的。
姜榆站起,随手捡了一把银票,现在是真的居高临下,问她,“确定不交人?”
孙妈妈被她看的害怕,还是点头。
“行。”
姜榆转身,把手里银票往火盆里一扔。
哗——
瞬间燃着。
孙妈妈:“!!!”
又在地上捡了一把,拿起蜡烛,问她,“交吗?”
孙妈妈咽了咽口水,汗呼呼往外冒,刚要张嘴。
蜡烛碰了下银票,着了。
孙妈妈:“!!!!”
姜榆接着捡,这次捡了好多,不止她,还有呼延卓尔和残阳捡的。一个拿蜡烛准备烧,两个准备往火盆里扔,配合十分默契。
孙妈妈汗流满面。
心被扎了好多窟窿,淌了好多血。
姜榆继续问,情绪肉眼可见的不好,烦了,“最后一次,交,不交?”
蜡烛即将碰到银票。
高空银票即将脱手,火盆敞开怀抱准备迎接。
一个手指头撒开,两个手指头撒开,三个手指头撒开。
孙妈妈汗流如雨。
最终,受不了了,给跪了,真跪了;“我交!我交!我交还不行!”
三人松手,把钱还她。
残阳故意从火盆那绕了一圈,吓她:“早这样多好,何必损失那么多钱。”
“不过你这么多钱,刚才那点对你来说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姜榆把蜡烛放回去,“收拾好,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