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都是经历过考验,精挑细选出来的,又被惨无人道地训练多年,个个都是武艺高强的高手,隐藏跟踪这种小事根本不在话下。如今怎么回回都被姜榆那丫头抓个正着,还被整得那么惨?”
南朝最厉害的秘密武器,碰见姜榆就像老鼠见了猫,一点都没有用。
萧君澈冷脸看他。
恒元帝自己笑了半天,笑到肚子疼,看见他弟弟黑得像煤炭似的脸就更想笑。觉得不太道德,还是憋了回去,喝了杯茶,道,“让你早点表明心意你不说,怎么样,人家找别人玩去了吧?”
对面那张俊脸又黑了几分:“她敢!”
“敢不敢是人家姑娘姑娘说了算。”恒元帝拾起黑子,思索应该放在哪儿,“烟花柳巷之地,最不缺长得好看的人了。万一人家看上哪个,就在黄州成了亲,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黑子落在右下角,恒元帝又道,“要是这么说,我应该早些把贺礼备下。毕竟是我的御前带刀侍卫,又多此立下大功,听说她还是个孤儿,无父无母的。哎,你说我认她做妹妹,封她为公主,再赏赐她金银珠宝,房契良田做陪嫁,反正她那么喜欢钱,你看如何?”
说完,嘴角忍不住抽动,观察他弟的反应。
他这个弟弟,话少,不善言辞,什么都不喜欢说出来,只知道一个劲在背后的默默付出。
就得激一激他,让他知道,再不说人家姑娘可能就飞了。
唉,一天天为他的幸福操碎了心。
上哪里找他这样贴心的兄长。
“三哥。”对面的俊黑炭叫他。
“啊?”
“三嫂每日不提醒你漱口吗?”
嘴这么臭!
恒元帝不跟一块吃飞醋的黑炭计较:“嘲讽我没用,有本事去找那丫头说去,说不定她真就遇见喜欢的人,留在黄州一去不复返了。”
“她遇见一个我就杀一个,”萧君澈咬牙,“不听话的刺猬,早晚拔光她满身刺,打断她的腿,看她敢不敢出去乱逛!”
恒元帝无奈叹气。
完全没得聊。
——
姜榆三人在文渊阁待了四五天。
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呆在那个房间里。
孙妈妈怕玩的时间长了出事,以送饭菜送果盘的名义叫人偷偷去看。结果人回报说是三人跟那头牌正在进行某种不可言说的事情,便放下心来。
之后他们又叫了两个人。
那两人也算得上是文渊阁的头牌,身材样貌都属上乘。
姜榆给的钱非常多,孙妈妈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赚钱的好机会,连忙把人洗干净打扮好打包送过去。
后来就再也没问过。
怎么玩她不管,给的钱够多就行。
刺史府这边,也开始议论纷纷。
府上的人,无论是老爷还是仆人都知道陵城来了个查案的巡抚使,可除了刚到的时候晚上见过面,后来连人影都没见着。
听门口护院一说才知道,原来是去青楼找乐子去了。
一去还是四五天。
“巡抚使好男色”,瞬间传遍刺史府。
而张常海同样坐不住。
姜榆三人去文渊阁的第一天,他没当回事。
年轻人嘛,有点小爱好很正常。
第二天,也没当回事。
肯定是忘了时间。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都没回来,他不能不当回事了。
巡抚使嘛,你来得查案啊。
不查他不就白准备那么多了?
于是,张常海派人去文渊阁把人请回来,旁敲侧击暗示她此行来的目的——别玩了,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