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平地之上搭着一个戏台。
戏台之下,大大小小数十张桌,用红帐间隔,桌上摆着精致的美味佳肴。一桌只有一个主人,或男或女,基本每位都左拥右抱,有漂亮的小倌围着伺候。端茶递水,捏肩捶腿,或是嘴对嘴喂葡萄,嬉笑打闹,或是桌上主人将小倌逗得害羞,趴在怀里娇滴滴不愿抬头。到了时候,便搂着转身走,远处侍奉伺候的仆人自会上前领路,将人带去二楼三楼。
戏台之上,四五个妆容妖媚的小倌正在献舞。全身上下只套了一件青丝薄纱外褂,腰上用一块白布系着,堪堪到膝盖之上,遮住私处。他们伴着音乐,扭动纤细腰肢,一颦一动,满是诱惑。
烛光闪闪,红帐翩翩,两相交映,更有迷惑朦胧之感。
台上人儿妖娆妩媚,腰系红绳悠然飞起,如仙子一般从人群中轻柔飞过,引得台下不断喝彩,调戏的口哨声阵阵。
姜榆面无表情的看着。
实则早就快要吐了。
妈的,这什么玩意?
说好的漂亮小倌呢?
一个个脸上脂粉扑了百八十层,画的像个鬼。
就刚才飞的那一圈,脸上的粉都不知道掉进多少个人的茶杯里。
偏偏还自以为仙女下凡,风情万种,得谁跟谁抛媚眼。
真不知道为啥这里还会生意火爆。
果然啊,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呼延卓尔拉了拉她胳膊,做了个恶心死了的表情。
姜榆回她:深有同感。
而残阳早就把兜帽拉的低到不能再低,完全没眼看。
有一穿粉裙子女子注意到了他们,连忙过来,“这几位是……?”
引路女子道,“几位客官远道而来,特地来文渊阁的。”
又回身介绍,“这位是文渊阁的掌事孙妈妈,几位有什么需要跟她说就好。”
被叫孙妈妈的女子施礼,“几位客官好。”
“多谢带我们过来。”残阳给了引路女子两块碎银子。
孙妈妈看见银子,顿时眼睛一亮,又观察面前几人,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非凡人,忙笑道,“几位客官第一次来,老身可得好好招待着。孩子们,来客人啦!”
“来了妈妈。”
柔嫩嫩的小动静传来,跟着飘来一排“美人儿”。
“来,跟客官问好。”
“美人儿”齐声俯身行礼,“见过三位爷~”
姜榆克制住自己一脚踹出去的冲动。
化的像鬼就算了,说话掐着嗓子,悄声细语的,听着就能掉一地鸡皮疙瘩。
她现在想吐还想打人。
“不知几位客官可有中意的?”
残阳不说话。
呼延卓尔不说话。
姜榆也不说话。
孙妈妈了解,挥挥手,换了一批。
这一批倒是没画那么浓的妆,可是穿的就很……
两块布料,勉强遮住重点部位,剩下跟全裸没区别。
真没兴趣看你们的排骨肋条好吗。
你们有啥可露的呢,一个个跟营养不良似的。
姜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孙妈妈看他们的表情,知道又不满意,挥手,再换一批,“这些位在我们文渊阁可是出了名的好看身材好,还会伺候人,几位大人看看?”
姜榆实在懒得浪费时间,直接道,“我要你们文渊阁的头牌。”
孙妈妈抱歉道,“呦真不巧,我们头牌今儿让人包走了。”
姜榆拿出一个金锭子,“这个,够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