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没走。”恒元帝从外面进来,径直坐在萧君澈身侧,“姜榆不在这儿?”
林管家道,“姑娘已多日未来府上。”
恒元帝看萧君澈,“她这是何意,自己先走了?”
男人面如沉铸。
张常海为人狡诈,善于心计,能让百姓在受他压迫同时又对他臣服,绝非等闲之辈。黄州还有二十万守军,他若是下令对姜榆格杀勿论,那她便绝无胜算的可能。
调二百御林军给她,一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危,二是起到警示作用,让张常海不敢轻易动手。
她是有多大的胆子,敢孤身前往黄州!
生气归生气,萧君澈隐约能猜到姜榆的意图,缓缓道,“她应是另有安排。”
“另有安排?”
恒元帝想想,觉得也是。
姜榆是个有主意的,从开始到现在办的这些个案子,哪个是中规中矩来的?
不过她要真是另有安排,势必会先见过调给她的二百御林军的领头将军。可御林军大营戒备森严,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入和外出,她是怎么进去的?
自己找到的?
御林军大营的位置极其隐蔽,一般人都不知道。姜榆就那么轻而易举找到了,还进去了?
恒元帝突然有点扎心。
萧君澈没说话,对程泰使了个眼色。
程泰领会,行礼告辞。
恒元帝本来是怕姜榆和残阳俩人不带御林军,单枪匹马地去黄州会有危险,所有才这么急着到渊王府来。现在看,他这弟弟肯定会想办法暗中派人保护姜榆,也就不再操心。看桌上碟子里的糖果长得好看,拿起一颗扔嘴里。
下一瞬。
“呸呸!”
恒元帝转头吐掉,连喝两杯茶漱口,“这什么东西这么酸?”
萧君澈默默把装糖果的碟子拿到自己面前,撇了他一眼,“酸也没让你吃。”
恒元帝:“……”
得,他可知道这东西哪儿来的了。
——
黄州二十里外的茶摊。
最近生意不好做,城里乱事一遭接着一遭,弄得百姓人心惶惶,害怕被妖邪缠身,出门的人越来越少。
没人买就没钱赚,长此下去怕是要喝西北风。
有些小商贩就想了个主意,溜出黄州,到四处必经的官道上支个摊子,卖些茶水,酒肉,饭食什么的,多多少少能挣些补贴家用。
“哎,你们听说了嘛,黄州城里又死人了!”
“是吗?”
“据说是一个矿工不信邪,偷偷摸摸跑上矿山想挖些值宝石出去卖钱。谁成想又跟之前那些人一样,第二天就发现人没气儿了。拉去衙门验尸,里里外外没发现一点毛病,没有中毒也没有受伤,就在睡梦里没了。”
“这黄州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是死人。打出事之后,前前后后都死了多少个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肯定是挖山采矿惹怒山神,山神降下惩罚,遭报应了!”
“行了吧,这世上哪有什么山神诅咒,分明就是乱传胡说!”
“哎,这话可不能乱讲,要是让山神听见了可就罪过了。鬼神一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远处传来马蹄声。
几个说话的男人转头看。
一抹红色的身影骑着高头大马,由远及近。马儿走的慢,似乎并不着急,在茶摊前停住。红色身影利落翻身下马,将它拴在一旁的树上。
这人真是喜爱红色,一声大红骑装包裹着挺直纤细的身躯,红腰带系在腰间,两臂带着红色护腕,长发用红绳束起,脚上穿着红靴。全身都是夺目耀眼的大红,却丝毫不显突兀,更衬得这人肤色白皙透亮,反倒给之以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