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见血噎到人说不出话的姑娘。近来也不知怎的,竟慢慢对她改观,以前看着不顺眼的地方现在都觉得挺好。
他后退一步,行礼。
身后侍卫亦是。
姜榆有些惊讶。
杜明一直看不上她,从来都是拿鼻孔瞧她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别人对她行礼,她自然不能无视。手上端着木案不方便,便颔首作礼。
管他呢,互相尊重就是了。
刚一入正殿,便听得阵阵低沉爽朗的笑声。
抬头看,主位上两道清俊的身影聊的正开心。
萧君澈在府上时惯是穿的白色宽袖长袍,病着,脸色不好,又瘦了些,五官更显深邃。此刻半靠着椅背,眉眼带笑,清隽如画。
恒元帝到王府来时的着装都很随意,今日穿的是烟织云罗淡灰色窄袖长袍,腰系同色金纹玉带,头发以鎏金发冠固定,手执折扇,脊背挺直。似是刚从书院出来的俊公子,清俊雅然。
姜榆想,世间皆传皇室萧家三子,容貌个赛个的出众。恒元帝丰神俊朗,一身王者尊贵之气,萧君澈有着世人赞叹的绝美容颜,静若仙子,动若妖孽,一言一笑勾人心魂。萧君轩年纪最小,现在也褪去婴儿肥,越发有硬朗的男子气概。能生出这样英俊的儿子们,那他们的父母又该是何等容颜?
恒元帝见她站着发呆不动,两指曲起,敲敲桌子,“在那儿发什么呆呢?”
姜榆回神,反应过来自己又看帅哥看愣神,倒也不觉尴尬,“自然是因为皇上太过英俊,让属下看呆了。”
恒元帝看了萧君澈一眼,打趣道,“哦,那你说说看,朕与四弟,谁的容貌更胜一筹?”
姜榆淡淡道,“都是在山尖尖上的人,又何必一较高下。”
“哈哈哈哈,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恒元帝笑笑,“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不好。”
恒元帝好奇,“哦?因何不好?”
姜榆把木案上的碗碟放于桌上,站回原位,说了一个字,“穷。”
随随便便扣钱,穷的叮当三响。
“穷?”
恒元帝不懂了。
转头看自己弟弟。
那人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慢条斯理喝着粥。一勺下肚,嘴里蹦出两个字,“难吃。”
然后啪扔一边。
冰糖雪梨喝了一口也不喝了。
恒元帝两样都尝了尝,“味道很好啊,哪儿难吃了?”
这明明比很多厨子做的强好吧?
萧君澈喝了杯茶漱口,看了眼厅中的女孩,淡淡道,“就是难吃。”
姜榆连一个白眼都不想翻给他。
这样的事都不是一回两回了。
蒋姨还说什么他生病胃口不好只吃她做的东西。她做了送来,和以前做的一模一样,人家就嫌难吃。
她有什么办法呢?
爱吃不吃,不吃饿死你。
恒元帝看这两人谁都不看谁,明白肯定是发生什么事弄得不愉快。一口喝光冰糖雪梨,笑着道,“四弟病着,嘴里发苦,吃东西觉得难吃也难免。但朕尝着入口甘甜滋润,着实不错。”
萧君澈:“臣弟嘴里不苦,能尝出味道。”
姜榆:“……”
恒元帝白他一眼,让他闭嘴。
又跟姜榆道,“队伍从平南回来时未见你跟在四弟身侧,听他说是有私事要处理先行一步,现在可有办妥?”
“回皇上的话,已经……”
话音未落,那边传来话语声,“给自己的主子下迷药,打晕塞到马车上,让几个不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