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叹气。
得,话痨小姐又来了。
银铃声愈来愈响,呼延·话痨·卓尔蹦哒哒进来,亲昵地一把搂住她的手臂,身后跟着没拦住人不敢抬头的程泰,“你怎么走的这么快,害我都没追上。”
姜榆掰开她的手,心想就是为了让你追不上才快走。
面上却还保持着刚刚的微笑,“我有事。”
“那好吧,那我就不生气了。”呼延卓尔又搂回去,自然到好像两人是认识多年的好友,“我问了好多人,他们说你是南皇的御前带刀侍卫,可去了皇宫又没找见你。他们又说你是渊王的贴身侍卫,平日里总待在渊王府。我不太懂哦,你们中原人,不都以南皇为尊吗?那做了南皇的侍卫,为什么还要做王爷的侍卫?”
姜榆:“因为皇上让的。”
呼延卓尔似懂非懂地点头,“可我还是觉得跟着南皇的待遇会更好哦,毕竟皇上一定比王爷有钱。”
姜榆内心:“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尽管你说的很有道理。
呼延卓尔自顾自地说着,话头一顿,突然小声的“哇哦”了一声。
姜榆这才发现这姑娘怔怔盯着萧君澈瞧,眼睛都直了。
又一个被美色迷住的。
她掰开她的手,起身,把蹲着的九公主拉到床边坐。
呼延卓尔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琥珀色的眼眸一眨不眨,“你长得真好看,像麗尔瀚戈壁上最皎洁的月,像格里木草原上最威武的狼王,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人!”
西域地处戈壁,常年风沙席卷,烈日暴晒,男儿大多皮肤黝黑。在她的印象里,世间的男子都会是这样。
咳嗽带来的刺痛还没消,萧君澈说话很慢,脸上是温润清浅的笑,“多谢公主夸奖。”
他是最典型的桃花眼,眼皮折痕深邃,眼尾细长,笑的时候会上翘,眼睛有一个不太明显的月牙弧度。眸光清清灼灼,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能让你彻底沦陷。
呼延卓尔又看呆。
好一会儿,她伸手试了试萧君澈额头的温度,“你看着很难受,发烧了,吃药吗?”
呼延卓尔的汉话说的很好,只是偶尔不太连贯,乍一听不明白意思。
“谢公主关心,已经吃过了。”
“那就好,生病要吃药。”呼延卓尔弯弯眼,“我叫呼延卓尔,你呢,你叫什么?”
萧君澈微微颔首,“渊王萧君澈,见过西域九公主。”
“你今年多大啊?”
“已过弱冠之年。”
“那你可有娶妻?”
萧君澈摇头,“还不曾。”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呀?”
他沉吟片刻,缓缓道,“刺猬一样的。”
“刺猬?什么是刺猬样的?”呼延卓尔听不懂。
萧君澈淡笑不语。
“你们中原的话真难懂,不过我很喜欢这里,也很喜欢你。”呼延卓尔贴心地拿了帕子给他擦汗,完全没注意到他微微偏头躲开的动作,深呼吸,大声道,“我决定了,我要嫁给你!”
萧君澈:“咳咳!!”
程泰:“!”
姜榆:“噗!”
一口茶喷了。
好家伙,前有姐姐自称渊王妃大闹王府,后有妹妹主动说嫁。
西域的姑娘都这么主动的吗?
萧君澈咳得凶,手紧紧揪着被子,额头,手背上青筋凸起。呼延卓尔不知所措,小心地伸手要给他顺背。可常年骑马练武的姑娘手上的力道哪像那些寻常女子般轻柔,一掌拍下去,险些给萧君澈打出内伤,喷出一口老血。
脸色从苍白变惨白。
姜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