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对对,”萧君轩拍拍自己嘴,“那先问一个,小美人儿嘞?”
萧君澈靠在床头,眼皮半阖着,闻言,笑了下,“小美人儿……”
“啊,对,她在哪儿嘞?”
笑意消失,带着股不太明显咬牙切齿的劲儿,“爱在哪儿在哪儿!”
萧君轩懵。
程泰红荛也懵。
石恒残阳懵圈+2。
头一次听见萧君澈这样的语气,萧君轩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你们……是怎么了吗?”
四哥的脾气一向好,今儿怎么还有点要发火的意思了嘞。
萧君澈两只按着太阳穴,莫名的有点烦躁,“爷怎么回来的?”
程泰拱手回道,“在马车里由人护送着。”
“把那几个人带来见爷,顺带,”萧君澈扫了眼地上跪着的太医,又在已经被擦红的脸上蹭了蹭,“备水,沐浴。”
太医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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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间。
屏风隔开了浴室内外。
护送的三个暗卫单膝跪地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最后低头道,“是属下等办事不利,请爷责罚。”
萧君轩在旁边听了个大概,“你们的意思是,小美人儿给四哥下了份量十足的蒙汗药,又把他打晕丢车上交给你们让你们送四哥到这儿来,然后自己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是这样的。”
“你们路上走了好几天,那四哥腹上伤口的药……”
三人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其中一个开口道,“姑,姑娘说爷腹上伤口要每日上药两次,换药一次,耽误不得。我等,我等才……”
才不得已一天扒渊王三遍衣服摸人家三次。
残阳别过头,嘴角直抽抽。
像他腹上那样的伤口是不得来回拆卸布带的,极其容易感染。看那伤口状况,愈合的很不错,上药只需每两日一次,换药五日一次即可,哪有什么天天换药上药之说。
他猜,肯定是师姐清楚渊王讨厌别人碰他的性子,故意这么做等人醒了恶心他。
师姐还是师姐,永远都这么坏!
他捂住嘴,怕忍不住笑出声。
哗啦。
屏风后一到水声。
半身从水里钻出,水花飘飞间看得这人精瘦的腰间。萧君澈抹了把脸,坐回桶里,脸上滴滴晶莹的水珠,映着洁白娇嫩的皮肤。
单臂拄着脑袋,墨发凌乱地贴着脸颊,那人也无暇顾及。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扬着桶中的水,“之前那番话,是她叫你们照实说的吧?”
三人一顿,头低的更低,“请爷恕罪。”
“恕罪不急,先去把人给爷找回来。”
“爷,以姑娘的本事,怕是我们找……找……不回来。”
后面几个字越来越小,几乎没了声音。
屏风后又是一声低笑,萧君澈往后靠了靠,声音低缓,“找不回来,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三人只得应下。
萧君澈无声看着水面,那张清冷的小脸仿佛就在眼前。
机敏聪慧,调皮毒舌,这次的意外让他见到了很多不一样的她。
脖颈还会隐隐作痛。
萧君澈舔了舔后槽牙。
胆子肥了,长本事了,不仅下药打晕他,现在还敢随意把他丢给别人!
这次抓回来,一定得关门好好收拾一顿。
与此同时。
倒掉在树上的姜榆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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