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残阳给的金疮药还在。
环境特殊,只能暂时简单处理。
姜榆打开瓶塞,把药往伤口上倒。
萧君澈身体猛然颤抖。
姜榆撕下衣摆,低头给他包扎。
伤处创面大且深,若不及时处理,很容易血尽而亡。
晕了比醒着好,醒了得掂量着力道,轻轻的,怕身娇肉贵的王爷疼出好歹。
晕了就不用啦,随便搞,声都没有一个。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姜榆手劲大,包扎的时候没控制力气,肯定得疼一疼。
有报仇的心没报仇的胆,最多也就让他在昏迷的时候遭点儿罪。
开玩笑,这可是南国最尊贵的王爷,要是出了事她可赔不起。
姜榆一直认为昏迷中的人是没感觉的。
直到她在伤口上缠最后一圈布条,头顶传来轻飘飘的声音:“缠的这么用力,打算痛死爷吗?”
姜榆手一顿,抬头。
哦,醒了。
她也不尴尬,低头接着缠,解释的很有道理:“缠的紧伤口才不会崩开,这是为了爷好。”
“歪理一堆。”
萧君澈是被腹部伤处生生疼醒的,醒了更疼,全身都疼,没有力气,“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
逃命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在意往哪边跑的?
更何况,她路痴。
失血过多,萧君澈很虚弱,他笑了下,道,“带爷跑的这么慢,扣钱。”
姜榆:“……”
娘的,刚才就应该让人一刀扎死他!
她把衣摆绕伤口包好,十、分、轻、柔、地打了个结,微笑:“属下知错。”
萧君澈又是一声闷哼。
外部这一块算是个开放的岩洞,地势微凸,对面是片茂密的竹林,藏身在此不易被人发现。
姜榆从刚才待的石洞里找了些干草树枝出来,堆在离萧君澈很近的地方生火。
受重伤,又淋了雨,伤口处理的不是很好,她怕这人感染发烧。
她刚才纯是有地方就钻,有路就跑,方向不知,具体位置不知,现在在什么地方也不知。
要是这人再发烧晕过去,都不知道去哪儿给他找大夫。
暴雨之势,夹杂冷风,飘飘悠悠地吹。
姜榆数不清试了多少次,总算点着了火堆。
噼里啪啦。
分不清是雨水落地还是枯枝燃烧之声。
萧君澈靠着石壁,一身湿透的白衣除了泥点便是鲜红的血,瘆人的寒意不知何时蔓延开来。
他连睁眼的力气都快没了。
姜榆弄好火堆,一抬眼就看见那人儿把自己缩成一团。
她想了下,手里拿根木棍,坐他边上,开始扒人衣服。
迷糊中的萧君澈眉头皱起,想反抗也没力气,任着她摆布,偏了偏头,说话很费力,“做什么?”
“脱了离火近些烤,干得快。”姜榆才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三下五除二就把人上身扒的只剩件里衣,衣服放到木棍上伸到火边去靠,面无表情的嘟囔一句,“又不是没被我扒过。”
在红城破庙,还就剩件亵裤了呢。
怕他冷得受不了,姜榆坐的离他很近,把边上的风挡住,肩膀动了动,“爷若是累了,靠过来吧。”
“不用,爷没那么弱。”
姜榆:“……”
行,你最强,你最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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