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面萧君澈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好几日未进食,他胃口不是很好,能吃些已然不错。
从祠堂出来时,萧君澈走路身子打晃。
外面还在下雨,姜榆一手扶着他,一手拿剑,还要打伞,拿的挺费劲。
她个子高,萧君澈更高,伞倒是能打,就是要举的挺高,有点累。
萧君澈扭头看了眼,不做声的从她手里把伞接过,默默朝她这边倾斜。
回到房间,他湿了半边身子。
姜榆把人送到准备离开,还没等说告辞的话,萧君澈就让她在这儿侯着。
她以为有什么事要吩咐,十分好脾气的等。
等到那人沐浴更衣回来,自顾自的上床躺下,对她挥挥手。
姜榆过去。
“放下帷幔,站着,挡风。”
某女:“……”
回头看了看关着的窗子,深呼吸,再深呼吸。
姜榆咬牙把帷幔放下挡好。
她真是脑子抽了才会觉得这人可怜!
萧无耻就是萧无耻,什么时候都不会变!
烦人!
——
翌日,雨势见小。
队伍一大早启程返回陵城。
萧君澈精神不怎么好,像是没睡够,上了马车一直在睡。
没人吩咐着做各种事,姜榆清闲的很,一路安静着回了城。
一连几日,皇上没再来渊王府。
去皇陵祭拜不过两日时间,朝中政务已堆积成山。
萧君轩倒是来过一次,待的时间不长,说了两句话就走了,急着回去处理事情。
至于渊王,姜榆也没怎么见到他。据林管家说是在房间休息,不爱出来。
姜榆对他的事不好奇。
这几日都没找她做这做那,时间很多,她除了练功就是去炼药,又恢复了刚来王府时候的日子。
这天中午,姜榆趴在后院的石桌上晒太阳,眼眸垂着,眼下一片黑青。
最新学的毒药炼制过程遇到了瓶颈,怎么都攻克不下。她一直在研究,连着几夜都没睡好。
四周的长廊,不时会有下人经过。
即便离着老远,他们也会下意识的让自己和姜榆保持更远的距离。
红荛遛弯到这儿,瞧见趴着的人儿,走过来拍了拍她,“你在这儿呢,可叫我好找。”
姜榆抬了下眼皮,声音带着鼻音,“有事?”
“王爷要去宫中赴宴,我们得陪着,过来告诉你一声。”
“王爷不是不参与宫中之事吗?”
红荛解释道:“这个是国宴,皇室子弟以及各王公贵族都要参加,据说是要招待外邦来的使臣。”
姜榆“哦”了一声,站起来,没什么表情,“不去,我有事。”
“可……”
还没等红荛说完,姜榆已然走远。
下午,她去了趟城南荒山。
上次事情结束,荒山便没再封禁,暂时离开的百姓也纷纷返回,与之前并无差别。
因着炼药遇到了困难,姜榆连着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药材都被耗光。
草药难寻,一般药房买不到,她便到这荒山来找。
找齐药材下山,日头已经西沉。
回来时不着急,姜榆骑马走的慢。
去了一趟之前救助的爷孙俩的家,留下了几个金锭子,又跟他们说了会儿话才离开。
爷孙俩的家跟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