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还在懊恼,注意力飘飞,走神了。
萧君澈看她一眼,微微眉头,慢吞吞的站起来,走到她身前。
姜榆个子高,萧君澈更高,直接就把她挡住。
是把人护在身后的姿态。
冯顺眯了眯眼。
萧君澈是整个南国都出了名的好看。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勾魂摄魄,那张脸更是让无数女子都自愧不如,男人看了心动不已。
相貌虽极为出众,长的精致,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娘气。一颦一笑温柔隽雅,有着属于男子的刚毅与果决。
饶是被一群极具危险性的人物围着,也是淡然自若的模样,只是声音冷了些,“毒害百姓,妄图霍乱一城,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冯顺鼓掌,冷笑道,“原来渊王殿下还真并非如外界所说,只是个每天喝药度日的废物王爷。”
听了这话,萧君澈没表情,淡淡说了两个字:“理由?”
做这一切事情的理由。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瞒着的,冯顺抬手,手指方向对着萧君澈,话语里是咬牙切齿的恨意,“自是因为这个贱人!”
贱人不是骂萧君澈。
手指也不是指萧君澈。
对准的是他身后的姜榆。
姜榆走到边上,双手环胸,被骂了也不生气,面无表情,“冯海被罢官免职,你觉得是因为我,所以要下毒害人?”
她之前想过很多种冯顺害人的理由。
最靠点边的也就这一条。
但她搞不懂,下毒害人,中毒的百姓去杀人抢劫,跟她有什么关系?
能害到她?
当然不可能。
“老爷是两朝元老,官至丞相,为南国鞠躬尽瘁。若非因你,世子怎会断腿?老爷又怎会接连触怒圣上,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姜榆听完他这话,深深明白了一件事。
三观不正的人现代有,古代更有。
她简直想笑:“冯泽身为丞相府世子,不发奋读书练武为国做贡献也就罢了,反倒为祸乡里,好色成性,我废了他腿是轻的。至于冯海,几次栽赃陷害,想置我于死地。皇上明鉴,也只是免了他的官,让他在丞相府颐养天年。这些都是他们咎由自取,你却把事情赖到我头上?”
老头脑子有毛病吧?
冯顺怒道:“若非你这女子几次三番加害世子,又怎会发生后来之事?”
姜榆:“……”
她不想跟脑子有病的人说话。
“你以为,冯海被罢官,真的只是因着他春游围猎时所做之事吗?”
萧君澈开口道。
冯顺拧眉,“什么意思?”
“冯海位列百官之首,表面清正廉洁,私下结党营私,买官卖官,私吞赋税,强抢民财,派人暗中杀害与他政见不合以及违背他意愿的官员,不知害死多少无辜之人。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灭九族的大罪,如今只是免官就让你如此,冯顺,值吗?”
冯顺愣了一瞬,仅一瞬,便哈哈大笑,随即冷冷道:“渊王殿下以为我会信这些?”
萧君澈轻笑,“冯海与你有大恩,你自然不会相信他是恶人。”
“你十八岁入丞相府为奴,因长的瘦弱,处处遭人欺负。轻则干活,重则拳打脚踢,多次差点被打死。是冯海出面严惩那些辱你之人,见你做事机灵,便留在了身边。”
“你的确是丞相府的奴隶,但不是被卖,而是自愿为奴。”
姜榆看向他。
为何这些她不知道?
“你的母亲本是大家闺秀,出城游玩时被山贼掳走凌辱后怀有身孕。几次堕胎不成,只得将你生下,同时也恨毒了你。你自幼便不得喜爱,常被打骂,饥不果腹,住在狗笼里。一直到了十八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