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在了脸上。
一滴一滴,最后是大片大片的冰凉。
直叫人喘不上气。
一阵憋闷,姜榆猛然睁开眼睛。
原来是下雨。
脖子一阵酸痛,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左脚的痛感直击头顶。
“呃…啊——”
仔细一看,左脚竟被捕兽器夹住,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姜榆一动不敢动,嘴唇快要咬破。她深呼吸,很快镇定下来,察看周围情况。
这是一个挖好的陷阱。
抬头望天,雨水不断的打在她的脸上。
联想到失去意识之前的事,姜榆肯定,自己是被人扔到这里,然后再把捕兽器套到她脚上的。
究竟是什么人要害她??
“呦,醒了啊!”
姜榆听见声音,往上看,原来是那个假禁卫军。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害我?”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害我主子变成了残废,这笔账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主子……残疾……
他是冯泽的人!
姜榆冷嗤:“原来是冯泽的狗,早知道我就两条腿都废了,让他站都站不起来!”
那人也不生气,打着伞道:“你若是想骂便尽管骂,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最好还是留着点力气。不然等你的血流光了,你连叫救命都叫不了。尽管……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榆没回话。
她在想要如何摆脱现在的困境。
那人又道:“不过你要是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我就放你一马,把你救上来,如何?”
“东西,什么东西?”
“你心里清楚。”
哦,又是一个来要书的。
等等!
他是冯泽的人,怎么会知道《青石杂技》?
难不成,冯泽,甚至于冯海也和之前的毒人事件有关?
姜榆默默把这事记在心里,只回了一个字:“滚!”
那人气的拂袖而去。
这里是围猎场的禁区,向来无人进入,而且野兽众多,便让这死丫头在这自生自灭吧!
天空中电闪雷鸣。
姜榆早就被雨淋的湿透,她缓了一会儿,用手撑着自己,想要坐直。
这一撑,手竟意外摸到了自己的剑。
好在,那人还把剑给她留下了。
姜榆摘下手套,用嘴咬着,身子向前弯,把剑塞到捕兽器里,用力把它撬开。
“啊——”
尖锐的锯齿状铁头早已深深的插入皮肉,这样一撬,粘连的皮肉分离,有多痛可想而知。
姜榆已经快要疼的麻木了。
但她不敢停,若是一松手,捕兽器二次扎进肉里,她恐怕会当场昏过去。
额头上青筋暴起,用尽全力,终是把捕兽器撬开了一块。
姜榆飞速的把脚撤出来,收了剑。
“啪”!
捕兽器重重合上。
姜榆靠墙坐,脚下血流一片,全身发抖,不知是疼的还是冷的。
脚若是没受伤,从这里出去轻而易举。
可现在,她连动都动不了。
好气啊!
竟然这么被人摆了一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