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单手撑着下巴,无聊的四处看:“我们要在陵城待上好一阵,总不能一直住在客栈。那个二货虽然给了我们很多钱,但也总有花完的一天。倒不如买个宅子,寻个事做,一边赚钱一边暗中调查师父被杀一事。”
“寻个事做?做什么?”
怎么来了陵城还要做事了?
“开个医馆什么的吧,暂时还没想好,以后再说。”饭菜陆续呈上,看着让人颇有食欲,姜榆用筷子夹起其中一道菜尝了尝。
嗯,味道不错。
残阳嘟囔嘟囔:“开医馆不还是要我去,天天还得练武,师姐就知道……”
欺负二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对面一个眼神吓的不敢再继续说了。
哼,又欺负人!
——
吃完饭后,二人各自回房间休息。
姜榆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只是睡的很不安稳。
这段时间,只要她一睡觉就会做梦。
梦中的场景都像是这具身体原来主人的记忆。
从小到大很多经历她都能在梦里看见,也因此了解了很多她之前不曾知晓的事情。
但是这几天,她连续梦到相同的情景。
梦里有一双手在翻书给她看,一页一页的,中间会停顿一小会儿,让她看的仔细。
还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记住,背下来。”
这上面写的内容晦涩难懂,又是文言文的形式,姜榆在醒来的时候想了很长时间,才大概理解讲的是……各种毒药?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做梦就算了,梦里还逼她看书。
看书就算了,还要逼她背下来。
搞得她每次一醒来都头昏脑胀的。
不知道又看了多少页,姜榆才从梦中醒来。
她摁着胀痛的太阳穴,烦的想打人。
什么呀,想醒还醒不过来,跟鬼压床似的。
人家睡觉是享受,就她睡觉跟上刑一样。
姜榆揉了半天,头痛才堪堪有所缓解。屋内漆黑一片,只有楼台处有些亮光,透过门上薄纸射入屋内,在地上留下点点光斑。
她这才发现,原来已经天黑了。
睡了这么久吗?
姜榆找来蜡烛点上,拉开楼台跟房间的隔门,屋外的夜景瞬间映入眼帘。
已是黑夜,但城中依旧热闹非凡。灯笼高挂,人声鼎沸,仿佛比白天人还要多。
这陵城,时时都这么热闹吗?
她双臂搭在隔栏上,随意的向下观望,目光停在了一辆轿子上。
看这轿子的做工用料,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用的。
再看那轿帘上的刺绣,样式繁杂,估计是技艺纯熟的绣娘绣了很久才成的。
就连跟在身边的随从,穿的都比普通百姓要好。
这从上到下都透露着精致二字,不知道又是哪家的王公贵族上街。
“师姐,师姐!”
听见敲门声,姜榆回去开门。
与此同时,走在轿边的程泰抬头向上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怎么回事?
刚刚明明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们,怎么现在没了?
“王爷,属下刚才察觉到好有人一直在盯着我们。”
“在这陵城盯着我们的人还少吗?他们喜欢盯就盯着吧,无需在意。”轿子里的人轻咳几声。
“是。”
残阳看见她的屋子里长了灯才敢过来敲门:“师姐,师姐你要不要跟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