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前闲聊时他们几人之间会谈及从红城到陵城这一路发生的事,但姜榆和残阳不约而同地都没说真凶的出身。他们怕呼延卓尔知道会尴尬,会难过。
尤其是这些政治层面上的事,姜榆一直都不想跟她说。
女儿尚在南国和亲,私下里却源源不断地派人到南国来,杀百姓,炼毒人,丝毫不考虑若被发现后女儿的处境该如何,更完全不顾及她的安危。
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人,并不好。
呼延卓尔垂着脑袋不说话。
姜榆问她,“还好吗?”
应该很伤心吧。
“我没事。”
呼延卓尔抬起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眼睛虽红却亮,“我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人,喜欢这里的朋友,我不允许别人伤害他们。”
言罢,她向前一步,深呼吸,指着巫达的鼻子开骂:“臭不要脸的老东西,我告诉你,你最好快点把人给本公主放了,不然别怪本公主对你不客气。我立马休书一封给父汗,跟父汗说你欺负我,对我动手动脚,你看父汗收不收拾你!听见了没?听见说话,聋啊?那么大耳朵不好使?本公主跟你说话呢,你个臭不要脸##%**@¥&……”
此处省略一万字。
巫达;“……”
完全没想过九殿下这么能说。
残阳;“……”
姜榆;“……”
就,担心多余了。
柳氏把玩着那支袖箭,慢悠悠地看向姜榆,“说说吧,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姜榆想了想,“第一次见孙妈妈吧。”
“哦?”那么早。
“当时的孙妈妈虽然丰腴,但眉眼五官都与你十分相似,那个时候我也没多想,毕竟大千世界芸芸众生,遇见几个相貌相似的人也不算稀罕。随后我救下祁炎,他跟我说了很多,其中一件挺有意思的。”
“什么事?”
“他当时无意间撞见张常海在矿山上与人交谈,虽然没看见脸,但凭声音听出来,是个女人。”
柳氏笑了笑,“女人怎么了,那也不能证明就是我啊。”
“仅仅凭这当然不能。”姜榆道,“后来救下祁画,她与我讲起她被困在文渊阁时,因为做事麻利,表现得好,经常会被派去给孙妈妈送衣裳饭食之类,但有规矩,进房间时必须将双眼蒙住。有几次她送东西去时,听见屋子里有两个人在说话,一个是孙妈妈,另外一个是女声。祁画不认识声音的主人,却记住了这人身上脂粉的味道。到刺史府遇见你的那天晚上,她跟我说了这件事,还说,你身上的脂粉味道与那声音主人一模一样,就连声音都是一样的。”
“到刺史府遇见我?”柳氏略微思索,“你是说,你那天带回来的丫头是祁画?”
姜榆点头。
“我倒是大意了,竟被一张人皮面具骗了。”柳氏没有生气,接着问道,“这些也说明不了什么。孙妈妈在黄州开店,避免不了与我家老爷有来往,自然也会与我见面。我与她一见如故,经常一起喝茶聊天,有何不可?”
“当然可以,但有件事你可能没办法解释。”
“何事?”
“吴二蛋曾向我汇报,有一天半夜他无意看见你到文渊阁去找孙妈妈,进了她的房间。他在外头听了听,你们谈话的内容是,怎么不留痕迹地把黄州百姓杀了再运到山上去。”
柳氏皱眉:“吴二蛋是谁?”
姜榆:“就一直包祁炎的娃娃脸。”
柳氏一脸茫然。
姜榆又换了个解释:“打你们家老爷那个。”
“啊,你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我当时看见他了,但我以为他是去玩的,半夜玩累了出来透口气,没想到还监视我,早知道就该把他杀了,唉。”柳氏连连叹气,觉得十分可惜。
姜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