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只见欧阳谦突然双指轻轻捻搓着颔下的白须,凝视着屈离发问道:“唉!逝者一如流水,生者不知何如?”
屈离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流水无情,不可挽回。人迟早都要离世,生者不过是为了此后的水声大小而已。”
欧阳谦眼神忽而闪烁,接着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水声大小?有意思,那世子此后想成为惊涛骇浪,还是微波粼粼?”
“都不想。”屈离摇了摇头,接着挺起胸膛,目光扫视着堂上的众人,一如古承嗣、小青、云落惜、石胜虎等,淡然一笑道:“风平浪静足矣。不管生前再如何滔天,死后不过一缕青烟!生时只要珍惜光阴,死后哪怕籍籍无名,也是一种幸事!”
如同一言入心,欧阳谦眼神微微晃动,继而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竟也拱起手十分恭敬地说道:“世子一言,老夫茅塞顿开!佩服!佩服!”
“晚辈班门弄斧了!”
在旁的古承嗣脸上满是疑惑,嘟囔着嘴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屈离,论道大典分为文试和武试,你想参加哪个?”
欧阳谦上下打量了一番屈离单薄的身形,片刻发出疑问道:“哦?世子难道还习武?”
“老先生见笑了!晚辈只是粗浅地学了一些皮毛而已!”
“你那还叫皮毛?欧阳老先生,我跟你说,我这兄弟的剑法,可是一绝”
见古承嗣又要侃侃而谈,屈离轻咳了一声,露出了十分坦然的笑容:“咳咳老先生,你别听承嗣瞎说!东平素来重文抑武,这论道大典可是天下英才云集,晚辈所学只怕上不了台面!”
东平文人辈出,而武者寥寥无几,这一点不仅欧阳谦,世人皆知。欧阳谦此时也只当少年之间的笑语,并不在意,只是继续和蔼地笑道:“哈哈!无妨无妨!男儿嘛,学点武艺防身是可以的!至于论道大典的文试武试,世子,以您的学识若是不参加文试,那就真的是可惜了!”
“晚辈谨记!”
欧阳谦目光始终离不开谦逊俊朗的屈离,接着轻轻拍了拍屈离的肩膀表示赞许,旋即直起身子朝众人拱手笑道:“好了!世子远道而来,老夫已不便多扰,就先离去了!届时论道大典,老夫恭候!”
“老先生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