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墨紧紧闭着双眼,略微不满地问道:“王冲将军,你为何如此鲁莽?你们燕人不是见黑玉令犹如见天子么?王猛可是你们燕国名将!忠义之名可是传遍天下,他一旦得知黑玉令一事,岂会允许那屈离在全州府出事?”
“云墨,别跟他废话!我看此人是故意消遣我们呢!我早就说了,不如把他杀了,如此全州府必然大乱!我们趁乱行事,岂不更好?”云浅自从那日被屈离打伤后,一直憋屈不已,加上自身好斗成性,此时竟然作势就要拔出腰间的长剑!
见状,王冲有些慌神,喘着粗气用力摆手道:“二位二位!你们实在是误会了!我哪里敢消遣你们呢?不瞒你们说,我遣人送信的时候,内心也十分忐忑!但是我知道,即使我不说,那邓双肯定也会禀报给指挥使司!所以我抢先一步送信到同州,只不过信中特意将那屈离的行径写得重了几分!果然不出我所料,我那位族兄虽然忠义,但却是性情中人,杀伐果断!你们想想,东平世子屈离,带了几百个甲士,伪造黑玉令强行入城,并且逼迫我边军将士下跪,连同我这大燕皇族!这等欺君辱国之事,王猛会坐视不管吗?”
云墨一直仔细听着王冲的话语,并未像身旁的云浅那边心不在焉,脸上突然狐疑状:“所以,你的意思是,那调令真是王猛下的?”
王冲似乎早已预料到云墨会有此等反应,接着清了清嗓子,挺直身子正色道:“那邓双,作为一州副将,竟与外敌勾结,罪不容赦!调去润州,是念他多年战功,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还有,王猛已经同意我们动手了,他命我火速将东平车驾截留在全州府,要擒拿那屈离去同州,责问他伪造黑玉令之罪!军令在手,我便可调动城内万余守军,谅那屈离身手再高,也是插翅难飞!”
看见眼前这佩戴着皇族玉带的王冲,一脸兴奋,自信满满的样子,云墨不置可否,随即拱手笑道:“原来是如此,王冲将军果然睿智!如今我们真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了!今晚此事必成!”
接着看向一旁正自顾把玩着手中剑柄的云浅,冷冷说道:“云浅,还不向王冲将军道歉?”
“道什么歉?你没听他刚才说的,那王猛为的是验一验那黑玉令的真假!如果真的生擒屈离,把他送去同州,而王猛又发现那黑玉令是真的,那不是弄巧成拙?而且那屈离可是见过我们两个,他又岂会善罢甘休?”
王冲却不禁露出得意的神色,淡定地摆了摆手说道:“诶!二位不必多虑,擒拿逆贼之事,我从军以来可做过不少!我燕军勇猛,贼子顽抗,死于乱军之中,也是常有之事”
似乎已探得王冲的言下之意,云浅不等他说完,便一脸戏谑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杀了那屈离?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你可知道,那小子不是一般人,他的本事可远在我俩之上!你军中那些个兵卒莽汉,能制得住他?就算你们人多,可如若他一旦逃脱,我们可就麻烦了!”
云墨也点了点头应声道:“王冲将军,云浅说的没错!而且你不是江湖中人,也不知宗派的规矩!前番那屈离的出手,显然是你们燕国天元门的人,我们可不想平白无故招惹这等势力!如果你要杀,那也是你的事情,我们不会帮你出手!我们只想赶紧把该带的人带走!”
“不劳二位费心!你们尽管去做想做的事!我自有办法!天元门又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元门的人再厉害,那也是我大燕的子民!江湖中人,那也要讲国法!如果不守规矩,我王冲便教教他守规矩!”王冲说罢,攥紧了双拳,好一副怒目横视的生性模样!
云浅径直摇了摇头,轻哼了一声说道:“呵呵!这皇室中人说话就是硬气!请问我们两个也是江湖中人,你是不是也要教教我们守规矩?”
“云浅兄弟又说笑了!敌人的敌人,那就是同盟!况且,在下十分敬重二位,岂敢放肆?”
见王冲又跟变戏法似的,瞬间又恢复了那晚第一回见面时的怂样,云浅有些厌恶地瞥了一眼并无言语。
只有云墨不紧不慢地回应道:“王冲将军,既然如此,那今晚我们就依计行事吧!我再提醒你一次,我们来全州府,只是因为要找的人,在那东平车驾中。至于那屈离,我们顶多跟他周旋片刻,我们不敢杀他,我们也杀不了!”
“我明白!那小子就交给我吧!对了,二位兄弟,我能否斗胆问一句?你们要带走的人,到底是谁?竟然让你们从东平一路追到全州?”
闻言云浅忽然走上前,推开一脸平静的云墨,神情极为不满地朝王冲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