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这样,公子。刚刚我和老孙本想上街置办些东西,谁料一出府便撞见了古公子——”
“承嗣?撞见就撞见呗,我俩不是经常在一起玩儿,他也时常过来东院,你这么惊慌做什么?可别吓到了我家绮妹妹!”
六儿这才注意到屈离身后,屋内正坐着好奇盯着他的秦春绮,赶紧俯身说道:“少夫人,请恕罪!小人刚刚跑的急了些,未留意您在屋内,失礼了!”
秦春绮摆了摆手示意,六儿感激地揖身,见她并未发话,便接着朝屈离说道:“公子,古公子今日怕是被人打了,鼻青脸肿的,脖子那儿,一道红印子,可显眼了!”说完一边还比划着。
“什么?承嗣挨揍了?是谁吃了豹子胆了,敢打我这兄弟?不知道他家那老爷子是古首使吗?而且还是我屈离的发小。”屈离有点不敢相信,那古承嗣,因两家住得近,打小就跟他玩的火热,年岁相同,几乎日日相约,建宁府每条大街上,都充斥着他和古承嗣从儿时到现在相交相知的记忆,甚至疯玩过头了,也是两人一齐跪在府里,挨两位老爹的责骂...
“首使之子,相府常客,怎么会——”
“屈离!屈离!你看看我!”屋外传来古承嗣那粗犷独特的声音,打断了屈离的话语。
只见一红袍少年已跑至屋门前,虽脸型稚嫩但身子却膀大腰圆,走路也豪迈生风,只是现今脸上浮现了几处青红肿块,脖颈处也有一道深深的血红印子,正是那位屈离口中的首使之子、自己的好兄弟——古承嗣。
古承嗣跨着大步,奔向屈离,自顾自地坐到屈离身旁的椅子上,自己又端起来茶壶往杯中倒茶,接着大口喝了起来,显然他也没注意到屋内多了一个人。
屈离也不做声,无奈地拍了拍古承嗣的肩膀,吩咐六儿赶紧将府上医师请来。
等到喝得差不多了,古承嗣“嗝~”的一声,默不作声的秦春绮忍不住笑了起来。古承嗣这才注意到屋内多了一位女子,差点没惊摔下来,说道:“不是,屈离,你屋内怎么多了位姑娘?你这小子,不会是从哪拐得吧...等等,这莫不是那位行托礼的秦家小姐?”
本来秦春绮绽放着微笑,听见“行托礼”一词,突然收起了笑容,死死咬着嘴唇。气氛瞬间变得尴尬了起来。
“你瞎说什么?行什么托礼?”
“不是么?我听我爹说的,这不,整个建宁府一大早都传开了,说秦家和你家结亲,行托礼把秦家小姐先行送到国相府,我当是传言呢,原来你小子——”古承嗣显然不是个细心之人,依旧大大咧咧地说了起来。
“你可闭嘴吧!怎么没把你打死?绮妹妹,额,秦小姐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请她来府上参观参观,又不是外人,有问题吗?”屈离注意到秦春绮已然有些不好受,赶紧制止古承嗣的胡言乱语。
屈离旋即起身,拉住秦春绮的手,凑到耳边轻声说:“绮妹妹,你先在这儿歇会儿,我带承嗣出去说。我会让小青陪着你,你别介意,那家伙说话从来不打草稿,不与他计较!今天你刚到这儿来,别心烦!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秦春绮瞬间不再尴尬,而是又变得娇羞不已:“嗯,夫君,你去吧,我自己在这儿休息就是。”
屈离示意小青陪着秦春绮,接着连忙带上鼻青脸肿的古承嗣,两人行至院中,屈离急切地问道:“承嗣,谁打得你?流了这么多血?且不说别人,你是傻子么?平时吃这么多,长这么壮,白挨打不还手?”
“谁说我没还手?...”古承嗣听完面红耳赤起来。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从小到大,哪一次你不是在外头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儿,就跑来找我?”屈离眯了眯眼,戏谑地说道。
“你还有工夫说风凉话?屈离,我真还手了!我用力锤了几下,压根儿不好使,那人最后还掐着我的脖子,警告我...”
“警告你?谁胆子这么大?威胁你古承嗣?”屈离听完古承嗣被这么欺负,真有些生气了。
“他说见我一次,打我一次,让我小心点!”古承嗣垂头丧气地说道。
“你实话说,你惹了谁,做了什么了?”
“没什么啊!”古承嗣有些委屈了起来,“就今天早上,我出府正要去南门那边,结果还没出御马街呢,几个穿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