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埋头回答:“……是。”
“可是……”
马加才不等他说完,便冷哼一声:“所以说,萧慎徽他还活着?”
黑衣人焦急地上前一步,想要把那天的事情解释清楚:“少傅,您听我说,当时我们所有兄弟全都亲眼看见萧慎徽跳崖身亡了。”
“可是第二天早上他又完好无损的在庆门县各个街道巡查民情……”
马加才抿唇,一双眼睛划过阴郁:“你确定跳下崖底的人是萧慎徽?”
“是……跟他一起跳下去的,还有那个仵作,与萧慎徽一样,没多久就又出现在铜山镇了。”
坐在椅榻上的男人沉默了片晌,眼底透出冰冷的寒光。
他道:“你们亲眼看见萧慎徽与那个仵作一起跳下悬崖,第二天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你们眼前?”
“那你们的意思是……萧慎徽是神仙?或者是只鸟?长着翅膀会飞?”
黑衣人眨了眨眼睛,不知该怎么回答:“……”
还未等他开口,只见坐在马加才忽而从椅榻上站起来,猛地抬起一脚,狠狠踹在黑衣人的肚子上。
他不会武功,但也是一个力道斐然的成年男子。
更何况,这一脚马加才是用了十成的力道。
黑衣人没有任何的防备,整个人飞出去挺远,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他捂着肚子,面露痛色。
低声唤道:“少傅……”
马加才双手垂放在身侧,宽大的袖子一直拖拽在脚边,他赤着脚,缓步来到黑衣人的面前,身形微顿。
他眼睫微覆,挡住了眼眸里的那抹阴狠,嘴角的冷笑加深,低头看着脚边的黑衣人。
马加才抬起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嗤笑道:“你跟在本少傅的身边最长,应该知道我最厌烦什么吧?”
“既然你这双眼睛这般没用,还留着干嘛?嗯?”
话音刚落,马加才扬起手,亮出手中的剪刀,正是刚刚修剪过胡须的剪刀。
他二话不说,便弯腰朝着黑衣人的左眼扎去……
“啊………………”
房间中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黑衣人挣扎着从男人脚下爬出来,用力捂住左眼,有鲜血指缝中溢出来,滴滴答答连成串地落在地毯上。
马加才看着这样的场面,一张儒雅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看见被鲜血沾污的地毯时,多了一抹厌恶。
在外面听见声音的小伙计连忙推开门,见马加才安然无恙后,这才将视线落在地上,已经疼得奄奄一息的黑衣人。
马加才丢掉手里染血的剪刀。
铜制的剪刀落在地上,发出嘡啷的声响,惊得一旁的黑衣人打了个哆嗦。
男人垂眸,看了一眼手上和衣袖上的血迹,眉头紧蹙,反手脱掉长衫,擦了擦手。
然后将衣服丢在黑衣人的身上。
随口说道:“拖出去!”
小伙计战战兢兢的点头:“是……”
他们几人动作迅速,用地毯裹住已经陷入昏迷的黑衣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抬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里变得静悄悄的。
没有一点声响。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深褐色短衫的小伙计推门走进来,面容娴静地站在门口。
马加才深深的喘息,来到桌边,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动。
男人眼眸微转,愤恨道:“该死的东西,竟然没能要了萧慎徽的狗命!”
“萧慎徽还真是命大啊,这样都不死……现在科举考试肯定要重新举行,我安排过去的书生又全都进去了!该死!”
守在门口的伙计忽然开口:“少傅,萧慎徽是不是早有防备?要不然我们出动了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