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自从砸晕傻柱后,就头也不回的往远处逃。
一开始只是觉得腿疼。
还以为是土枪的威力不大,被老外打中的时候只是感到腿上一凉,并没有像电影里演得那样生不如死。
便以为是擦伤了表皮,想着赶紧跑到附近的河边把带血迹的裤子洗洗,再从衣服上撕下块布包扎。
然后就能回去了。
下次跟林祯交易,再选择其它的办法,眼下还是要躲避老外,交易的事得往后挪挪。
此时的棒梗还考虑着以后怎样交易,怎样弄到手里钱。
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腿上流出的血越来越多。
脑袋越来越迷糊,也忽略了既然警方和傻柱都来了,林祯怎么可能再继续跟他交易。
子弹虽然没有触及大动脉,但伤到了深静脉,再加上他不停的走动,流血的速度已经突破了血小板凝固的极限。
棒梗越走腿越疼,越走越感到头晕眼花。
正在难以坚持的节骨上,发现前面已经到了大河边上。
棒梗强打精神,想去河边清洗了血迹赶紧接着跑。
结果刚下河沿就一头栽了下去,棒梗挣扎着爬起来,爬到水边捧起河水喝了几口。
想洗洗裤子上的血迹,却已经没了力气。
躺了一会后觉得天旋地转,回手一摸,腿上的伤口还在冒着血。
棒梗挣扎着,在心里咒骂着,好不容易爬到了桥洞下藏起来。
解下裤腰带死死的勒住大腿,想控制住不让血流。
但伤口很深,他根本看不清楚伤口到底有多大,整条腿都是疼的,也感觉不到子弹还在不在肉里。
棒梗慢慢觉得有点冷,有点困。
慢慢的,一股恐惧从他的心底升起。
棒梗后悔了,他后悔刚才没有看清楚伤势,错误的以为伤得不严重。
不该打晕傻柱后自己逃跑,应该让傻柱把自己背到附近乡镇的医院。
如今血流的越来越多,独自藏在荒郊野外的桥洞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如果得不到救治,就只有死路一条。
想清楚后,棒梗吓得浑身发抖。
赶紧往桥洞外面爬,此时他不再怕被傻柱抓到,反而希望傻柱赶紧找到自己。
但挣扎了几下后,他已经浑身无力。
想抬头都抬不起来,更别说往外爬了,只好躺平在桥洞里喘口气歇会。
歇了一会后,棒梗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极点。
他放声大喊,“傻爸!救我!傻爸!我没跑远,我在桥洞里!”
棒梗的声音大的都快震聋了自己的耳朵。
但是连桥洞边上的虫子都没有吓跑。
因为此时的棒梗已经出现了幻觉,以为自己喊得响,其实声音只是在喉咙里断断续续发出,嘶哑的像是虫子再叫。
很快,棒梗在死亡的恐惧中与后悔中闭上了眼睛。
…………
而当时傻柱醒来后,找了许久都是在方圆三百米内转圈。
也许是凌晨的月光让傻柱有些迷糊,也许是头上的伤失血过多让他变得无法冷静。
反正就是走不出去三百米的圈,就是走不到不远处的河边。
最后马六来到,也加入了寻找棒梗的行列里。
结果一样,他们在树林里转悠了到了凌晨五点,直到东边的天空大亮,他们才找到的河边。
见血迹弯弯曲曲的延伸到桥洞里,傻柱心中一紧,赶紧连滚带爬的下了河沿,往桥洞里跑去。
马六手里攥着鸡蛋大小的石头在后面跟着,预防着棒梗突然跑出来。
傻柱跑到桥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