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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啥呢,可不能浪费,那水得用电机从地里头抽出来给咱用,电都要花钱,电费要咱大队的人平摊,你闲了没事浪费钱。”
“咋还要钱捏。”
“你不愿意去大队说,只是那水你以后不能用,咱全大队这么多人平坦,电费才多少钱,我反正只要有水用,这钱就花的乐意!”
想想年年干巴巴的夏天,犹豫的人一拳头垂在掌心。
“你等等我,我挑上扁担咱一起去。”
水房外墙。
厂办的郭溪临时担当下指导员。
她拿着大喇叭冲后面的人喊,“都排队排队,没带桶的赶紧回家去拿,水房六点就关了,耽误时间谁也别想接水。”
水池建了三米长,每米装了一处水龙头。
墙头上掏的窟窿,那里头伸出来的东西脑袋上,装着竹蜻蜓似的两片叶子,许多人不知道是干啥的。
禾花娘得消息最早,这会拎着桶跟李香秀站在最前头。
“这东西咋放水呀?”
李香秀在农机站学过一段时间车,使过水龙头,拎着桶当仁不让地第一个上去。
“把桶放水池子里,拧这就行。”
随着李香秀的话,水龙头被打开,哗啦啦的水就从龙口处出来。
干净,透明。
不同于潭口那储存的水,取出来有些浑浊,回家必须澄一晚烧开才能吃。
水掉落在桶里,声音轰轰的,后面歪头探脑袋的人看着十分新奇。
“真出水了!”
“怪不得城里人愿意买电抽水吃,比潭口水亮太多。”
李香秀把一切都听在耳朵里,得意地拿过禾花娘手里的木桶。
“婶,这还有,咱能一起接。”
隔段距离的水龙头也被打开,排在禾花娘背后的男人瞧见边上还有一样的龙头,跟上前去。
“那我这是不是也能用?”这话问的是郭溪。
郭溪刚刚拿着喇叭可没闲着,把养殖厂盖这个水房说的多么多么不容易,让大家一定要爱护工具。
机器要用电,抽水要用电,接水过程也千万别浪费。
以至于他站在水池前头,却没敢动手,直到郭溪点头。
李香秀想说帮忙,男人激动地拦住人,“我自己来,我来我来。”
他回忆这李香秀的动作,打开水龙头瞧见水后,激动地跟吃了大块肉一样。
乱糟糟的现场还有许多是来观望的,都是听到消息来打前站的。
瞧见前头的情况,不少人都回家去拿桶了。
贺彩凤是围观的其中之一。
她看完全程站在原地没动。
在郭溪的不遗余力地宣传下,身边不少人都在说夏雨的好话。
她不痛快,特别是看见李香秀那个大块头搁那得意的样。
“出水有啥了不起,谁知道这水能不能喝,这话可是之前夏雨自己说的,水埋地底下多少年,肯定没少沾脏的臭的。”
李香秀刚接满一桶水,拎着给后头一个人让开位置。
贺彩凤这话出声,双方都僵在原地。
李香秀把桶放墙根,恶狠狠地瞪过去,“那也比你嘴巴干净,张嘴就臭气熏天。”
“你!”贺彩凤气的小脸通红,“那是我说的吗?那是夏雨说的,除非你现在喝给我看,不然这水谁敢用。”
接在李香秀后头的人犹豫起来,不知道该相信哪个。
李香秀掐腰靠近,“我凭啥听你的。”
边上也有人劝,“彩凤呀,水的事队部……”
“你知道啥。”贺彩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