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还要去回禀一下皇后娘娘。”
毕竟是在宫中出了事情,胜徳皇后是必须知道的,于是颜静姝也没有拦住,低声道,“多谢胡太医了。”
胡太医起身告辞,今日实在是事情太多,从查验东西到宁远侯夫人出事,这宫中就没有消停过。
看着胡太医离开的身影,又看了看在床上休养还未清醒过来的赵氏,颜静姝和颜彩如开始仔细分析了起来。
“回想起来,母亲从三日前开始就身子不适,我和父亲都以为是见客太多的缘故,所以这几天就以调养的理由谢客了。”颜彩如仔细想了想赵氏身体开始不舒服是从三日前开始的,于是推断道,“三日前好像是从前颜三府的两个小姐来过。”
这话一下子就将颜静姝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颜三府家的小姐,岂不是颜怀雪和颜怀玉?
“她们不是在姑苏吗,怎么可能会到京城来?”颜静姝眉头微蹙,一双圆润的杏眼里尽是担忧和疑惑,“况且,母亲还见她们做什么?”
颜彩如犹豫了一下,脸上有着几丝为难的神色,不知道要不要跟颜静姝说,后来还是如实告知:“那颜家的两个姐妹听说是过来投靠的,自打颜奉灵入狱、沈氏自杀后,颜氏族人留不下她们,沈府为官家门户,怕为了个庶女的孩子坏了自家名声,也只给了些银子让养着。”
“她们在姑苏待不下去了,就来到京城来了。”颜彩如摇了摇头,她早就劝诫过赵氏不要靠近那对姐妹,“母亲看那两个女子可怜,只见了一面,却没想到……”
颜静姝听到这话,顿时就明白了。她那长长的睫毛微微扑动,丝毫掩盖不住眼底的冷意。
这是赤裸裸的算计,绝对的算计,而且这是完全冲着宁远侯府来的。
“她们父母的离去皆或多或少与颜府有关,那颜怀玉倒也罢了,颜怀雪那种人断然不可能还敢舔着脸、不远万里地过来找颜府的,这后面必然有人指使。”颜静姝面色晦暗,她还记得当初颜怀雪嫉恨颜府,不仅推自己落水还状告颜府,依靠她的性子,绝不可能过来投靠颜府。
“这……这指使的人会是谁啊?是沈氏的母亲柳老姨娘吗,还是沈府?”颜彩如微微一愣,这颜三家两姐妹的事情是发生在她来颜府之前,所以她并不知道当时事情发生的具体细节。
颜静姝的面色很是沉重,她的心底有个不确定的想法。沈府是断然不可能为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出头,也不可能特地筹谋。柳老姨娘是有这个动机,但未必敢这么大胆,怕的就怕是……胜徳皇后。
颜静姝看了一眼颜彩如,只见她的脸色也很是严肃,今生的颜彩如她是放心的,也希望自己没有赌错。
“我觉得最有可能的是胜徳皇后。”还没等颜静姝说话,顾彩如率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倒是让颜静姝吃了一惊。
“这怎么说?”颜静姝心中虽然也是同样的想法,却压抑住了想说的欲望,看向颜彩如,她想知道颜彩如是怎么猜到的。
“我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是我总感觉胜徳皇后不可能不出手。今天这件事情也是冲着颜府来的,如果李沐因没认罪,那么宁远侯府就得担下我们毒害整个朝廷女眷的罪名了。”颜彩如将自己猜测的一一说出,这冷静分析的样子落入到颜静姝的眼中。
颜静姝心中一惊,今生的顾彩如如此冷静,不卖白莲花人设,很是聪明冷静,这和前生有着太大的不同了,她真的要怀疑这个顾彩如是不是前生过来的了。
但颜静姝并没有表露出来,她只是仔细思索一下,然后接着颜彩如的话分析道:“确实,宁远侯府刚到京城,除了皇上外,其余人皆不认识,也无交好。若真是将罪名给了母亲和你我,只怕宁远侯府要跟朝廷所有官员为敌了。”
“也正因如此,胜徳皇后也是有可能的。”颜彩如点了点头,十分同意颜静姝的话。
而在这个时候,门外的挽竹的声音忽然响起:“如意姑姑,您怎么在这窗口站着?”
因为颂桃被颜静姝叫去看汤药的熬制,而陈七又在宴席上等着胜徳皇后的处事结果,所以挽竹就被安排在门口守着。
而挽竹稍微分了下心,往周围的景色看去,却见到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一个人,躲在树丛后头很是隐蔽,仔细过去一瞧,原来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如意。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