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有些隐隐兴奋,早已经在等这个时候了,表面上却是一脸惊讶。
“姑……姑苏颜二府。”皇后身旁的太监看了一眼一脸淡定的颜静姝,轻声回答道。
“这,这姑苏颜二府……不是从前福乐公主寄养的人家吗!”德妃一脸惊愕,将目光看向颜静姝。
此时此刻,众妃嫔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颜静姝的身上,只见颜静姝那与用安公主有七分相似的脸上尽是一片懊恼,看着众妃嫔的眼光开始闪躲。
“臣妾记得,前几日和德妃、良妃、淑妃闲聊,提过姑苏地区有一种说法……”贤妃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暗中观察了皇后的神色,见皇后并无太大怒意,便出来里应外合,只是声音稍稍比之前弱了些,“听说将自己的衣物沾满猫血,再放置在自己新居之中,能克家主的命……”
“哦,有这种说法?”胜德皇后一脸好奇,示意贤妃接着说下去。
“是,臣妾初听闻还不信,便在那日问过了淑妃,淑妃也说了有这么回事儿。”贤妃见皇后有意问出下落,为了弥补刚才坏了规矩一事,便越说越起劲,“听说是一些寄住在人家里的亲戚,如此做可以克死家主,并继承家财。”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不禁一阵哗然,这实在是阴险至极啊,简直是恩将仇报。
众人被这话说得有些心慌,偏偏不远处又有颜二府家的衣物,顺着贤妃这个思路猜测一番,不由得都看向颜静姝,更是眼中震惊。
如果真的是福乐公主做了这些事情,那可是要克死的是当朝太后、当朝皇帝和当朝皇后啊!
而此时此刻,颜静姝原本温婉的面容上有些慌张,看向众嫔妃的眼神也是不停闪躲,更是信了好几分。
颜静姝慌张的神色落入到皇后的眼中,她隐约透过这张脸看到了永安公主儿时崩溃的模样,也仿佛看到了温德皇后心痛的样子。
自打太子为了稳定自己的情绪,让暗卫将颜静姝的斗篷呈现上来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等颜静姝回宫,让温德的女儿好好尝尝美梦破碎的滋味。
既然自己动不了永安,那么颜静姝她断然不会放过。
武和帝再怎么想念温德的孩子,面对这个十几年没见过的女儿,总不能完全信任的。要是他知道自己接送回来的公主在背地里这番举动,再怎么样的爱女情深都会被弑父一事伤透了心,只怕颜静姝在后宫中是完全孤立无援了。
这个愚蠢的福乐公主到底出身商门小户,若是稍有点脑子,就应该想疑惑为什么被袭击一次后,便再无人追击了——因为后头有着更大的绝望,比直接刺杀袭击来得绝望。
想到这里,皇后不由得暗自得意,温德的女儿愚蠢至极,而自己的孩子却不愧是太子,这番筹谋连她都隐瞒了去。
“淑妃,如此恶毒的事情,可是真的?”皇后看了一眼淑妃,执意要将淑妃拖下水,这四妃中只有淑妃不偏不倚、不争不夺。
此番筹谋,不光是为了破坏颜静姝在武和帝心中的地位,让父女两个心生间隙,也是为了防止颜静姝特意同淑妃交好,毕竟在众多有权力的妃嫔中,除了淑妃淡然自怡,只保全自身外,其他妃嫔早已经倒向自己了。
“确有此事。只是……”淑妃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强行压住心内的厌恶,她在宫中明哲保身多年,也清楚皇后有心拖她下水,但她也不愿无端得罪福乐公主。
正在淑妃想着如何脱身的时候,贤妃给了一个好机会。
“听说在衣物的主人身上,要时刻佩戴含有家主之名的荷包?”贤妃明知故问,就是为了接下来能名正言顺的搜查颜静姝。
“是的,”淑妃目光微顿,看了一眼颜静姝,见她有些畏畏缩缩,一时分不清这位公主到底有没有做,所以只陈述事实,不做具体评价,“荷包中若有家主之名,则克家主。若无家主之名,则以自身福运换家主延年益寿。”
皇后面色一僵,没想到淑妃留了一手,特地补充了后面的话,以此撇清关系。而也因为淑妃这句话,原本必定要被搜查的福乐公主变成了有可能在替太后、皇帝和皇后祈福。
若是她执意搜查,反倒显得她恶意揣测。
“既然如此……”皇后眼眸微闪,假装无意地撇过贤妃,看向颜静姝,“那想来是福乐公主在替太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