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训闻言却是嗤笑一声:“怎么,所有白头发的人,都应该像他么?”
应天,也有一头白发。
李萱萱并未在意谢时训的取笑,只是认真地剖析:“你看,他修为那么高,想要什么样的外形没有?为什么要顶着一头白发呢?”
谢时训目视前方:“你也说了,他修为那么高,想要什么样的外形不可以?”
按照这么说的话,那不就是陷入循环?
李萱萱果断结束这个话题,反正她就是觉得:应天应该是有什么缘由,所以才会顶着白发的!
说起来,秦长生当时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样?
按李萱萱所知,秦长生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长生’,所以他的脸庞才会如少年般光滑年轻,那么白发不能变黑发应是能量不足?
毕竟他当时只有一块骸骨……
那应天呢?
他会不会也是……等等!
为什么她会是在‘应天也有骸骨’的假设上进行猜想呢?明明现在所有的骸骨都在她身上了……
她该不会是魔怔了吧?
李萱萱甩甩头。
而这会,众人也走到大殿里头,应天坐到高高的主位上,俞达站在他下方的右手边,一站定,转过身来便怒视着李萱萱。
李萱萱只当着没看到,再往左右看,只见两边各站了五六位元婴修士。
不过,他们看她的眼神,也挺奇怪的?
不等李萱萱再想,坐在上方的应天便笑呵呵地开了口:“李小道友,应某人是在亡妻走时,一夜之间白了头,之后再也恢复不了。”
原来是这样?
李萱萱点了点头,之后视线也一直落在应天身上,半点没有被戳破的尴尬。
这让俞达愤怒地看着她的视线,恍若实化。
但李萱萱又有什么办法?
她确实存了试探之心,毕竟在这之前,她对应天毫无了解,所以她也不知道应天会给出这样的答案,眼下自是以沉默回应最佳,不然她能回什么?
妻子过世,他都白了头发,那唯一的女儿爆体,他不得更伤心?
怎么接,都不对,只能点头沉默。
应天对此也不在意,他很快便收了笑意,双目锁定李萱萱,神色也在瞬间变得肃穆:
“既然李小道友主动来我天元宗,还请将小女遇害当晚的经过,事无巨细地告知。”
随着应天这话落下,自上方,自左右,各有威压向着李萱萱侵来!
要知道,场上除了俞达,其他人可都在元婴之上!
而李萱萱,不过是刚踏入元婴的菜鸟,在如此重的威压下,当即便是往后退!
但她只退了一步,便有一只大手,撑在她后腰处!
李萱萱看过去,正是——
谢时训!
可不等两人的目光有所交流,俞达的声音便又传了过来,“谢时训!你莫非忘记你还是天元宗的长老吗?如此行事,你是想要叛变天元宗不成?!”
谢时训看着俞达,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后,便转向上位的应天,他也不说其它的,只轻声唤了句:
“应宗主。”
应天对上谢时训的视线,虽不至于退缩,但神色却也晦暗不明。不过两息,他的面上便又挂上笑容,视线也重新落回到李萱萱身上:
“还请李小道友,如实告知。”
威压顷刻消逝,李萱萱暗暗缓了一口气后,却也抬眼看着应天刺道:“应宗主修为如此之高,难道也看不到昨晚的情形吗?应宗主拳拳爱女之心,难道也没办法第一时间赶到吗?”
应天既能为一宗之主,修为必定不差,而以小镇与天元宗的距离,元婴巅峰、或是化神,全力赶路下,也不过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