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求救似的看了眼身旁的安河。安河面色麻木,他感觉他对卡塞尔学院的想象正在持续崩塌。
最终芬格尔还是喝到了他想要的可乐。
一美元,理论上能无限续杯的可乐。
因为这位卡塞尔八年级高材生对卡塞尔学院的了解甚至比一些教授更甚(自称),安河抱着一美元也不亏的态度给他买了可乐然后就听着这货开始讲学院里的八卦。
从卡塞尔学院的“坊间传闻”恋爱小道消息,再到学生会主席今年准备继续延续去年的香槟泳池派对,再到校长去年的百万消费账单被神秘女校董买单。
基本是囊括了每一个级别的消息。
“师兄,我有一个问题。”抱着可乐的路明非举手提问。
“问。”四平八稳坐在公园长椅上的芬格尔,抬了抬手,示意路明非尽管问。
“师兄你知道卡塞尔学院这么多消息,你是怎么做到的?还有,你为什么是八年级?”路明非有些好奇。
安河在一旁沉思,原本他以为这个“乞丐”真的就是个活宝乞丐,现在看来如果他刚刚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的信息收集能力也是真的不容小嘘。
果然卡塞尔学院里还是人才辈出的吗?
至于芬格尔为什么是八年级,安河大概猜到了。
“哈哈。”芬格尔仰天大笑,解释道:“我可是卡塞尔学院第一狗仔组织新闻部的部长。”
“至于为什么我是八年级……”芬格尔稍微顿了顿,挠着头说道:“那是因为我留了四年级。”
留级四年还没被开除也算是辛苦你了。安河刚刚开始重新建立的对卡塞尔学院氛围的信心又有了崩塌的迹象……
路明非和安河都显然不想在芬格尔的留级问题上多做交谈。
路明非是对于自己的未来很揪心,决定暂时不讨论留级这种惊悚的事。
安河是觉得再讨论下去自己对卡塞尔学院的设想就要完全崩坏了。
“话说学长你坐过那辆车吗?”路明非问道,希望能从这位八年老学长这里知道现在急需的一些消息。
“每个学期开学的时候都坐,否则就只有直升飞机过去。校园在山里,只有这趟火车去那里,没人知道时刻表,反正芝加哥火车站是没人知道,最后一个知道那趟列车运行时刻表的列车员前年死了,他说那趟车从二战前就开始运营了。”芬格尔说,“不过别担心,总会来车的,阶级低的人就得等车。”
“阶级?”路明非有点懵,难道卡塞尔学院还要划分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
那像他这种真·无产阶级岂不是要等到天荒地老才有车来?
不对,安学神应该能算资产阶级大佬了吧?想到这路明非看了一眼安河。
安河居然看懂了他眼神里的意思,想也没想就说道:“我是共青团员,信仰共产主义,你说我是不是资产阶级?”
好嘛,新时代好少年。
“那这个阶级是什么?”路明非还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学校可以算的上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超能”人士聚集地。
就连各个国家组织的有混血种组成的特殊部队,也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大量聚集,只能呈精英小队的形式存在。除了卡塞尔学院这个由秘党组织建立的“学校”之外,其他世界上大部分的混血种大都是零零散散分布在世界各地,也许有些混血种家族和组织会聚集一些,但论数量还是没法跟卡塞尔学院的混血种数量比较。
更何况能到卡塞尔学院这里的大都是混血种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
“一种类似贵族身份的东西,阶级高的学生会有一些特权,学院的资源会优先向他提供,比如优先派车。”芬格尔吸了一大口可乐,满足的说道。
“学长你都八年级了你的阶级还不高?”“实不相瞒我正在退学与补分的泥潭中挣着。”芬格尔一顿长吁短叹,感慨这些年变化太大,想当初他也是作为A级的“上层阶级”来着。
“话说学长这个卡塞尔学院毕业很好找工作么?你把四年级读了四年都不舍得退学?”路明非看着眼前这个邋遢的青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