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玉说完这句话后,周遭立刻安静了下来,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沈峤言的脸黑的几乎跟锅底有的一拼,楚玫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难掩听到这个消息的惊讶。同时,心里还生出了些许的雀跃。
“他配不上你,那样的人做安安的父亲,你确定小孩能幸福?”
苏锦玉笑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婚姻生活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自己喜欢就好。”
顿了顿,苏锦玉又将目光落到了楚玫身上,随后才似笑非笑的反问沈峤言:“你不是要跟楚小姐结婚,当着她的面,对已经没有关系的前妻新生活指手画脚,不怕楚小姐难过?”
突然被苏锦玉点到名字,楚玫又惊又怕,脸上所挤出来的笑容更是要多僵硬就有多僵硬。
她的笑中分明有些许的尴尬,却还是大度的对苏锦玉说:“没关系的,我相信峤言的为人,他不是那样的人。”
一句话,无形中分了个亲疏远近,还不着痕迹的表明了她和沈峤言同一立场。
苏锦玉不太开心,她将这种情绪归为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走后的别扭感。
是人之常情的东西,而非对沈峤言余情未了。苏锦玉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苏锦玉也跟着笑了笑,“楚小姐胸襟宽广,是我学习的榜样。”
这时沈峤言却话里带刺的补上了一句:“论胸襟宽广,谁又比得上你呢?”
苏锦玉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不介意傅砚川外面彩旗飘飘,话中有话的挖苦自己。
她就像是没听出来一样,还带上了淡淡的自豪感:“谁让我对砚川爱得深沉呢?”
这句话惹恼了沈峤言。
那样的垃圾男人,苏锦玉也好意思当个宝?
“出去,离开这里。”沈峤言黑着脸下达了逐客令。
此前只有自己赶他的份,现在被驱逐了一回苏锦玉倒也觉得新鲜。胸口一股接一股的浊气在冲撞,令人浑身不舒服。
每个细胞像是充满了气体,会在下一秒炸掉。尤其是脑子,感受尤为鲜明。
苏锦玉气得不轻,越是在这种状态下,她反而越冷静,也笑得越灿烂:“走可以,但你必须保证不会再对傅砚川出手,尤其是这次的事。”
“我要看见他安全出来。”
傅砚川说过,如果沈峤言没有背后搞小动作,他配合完调查,缴纳罚款后就能没事。
但沈峤言是个未知数。
苏锦玉必须解决这个隐患。
“如果我不呢?”沈峤言冷着脸反问她,办公室里的气压格外低沉。
苏锦玉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针尖对麦芒。
“那我只好送沈夫人一起进去陪他了,我说到做到。”
苏锦玉说完后,办公室里的空气都凝结了,连窗外细微的风吹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沈峤言的助理吓得心惊肉跳,果然,只有苏锦玉才敢这么不要命的威胁沈峤言。
还不止一次让他吃瘪。
助理偷偷摸摸的用余光扫了眼沈峤言,整个人打了个寒颤。触电一般,他飞快的收回视线,降低存在感。
沈峤言的眼中蒙了一层阴翳,更多了一丝神秘与危险。
突兀的电话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打断了剑拔弩张的氛围,多了一丝丝的缓和。
是沈峤言的手机在响,但他本人一动不动,看起来没有接听的欲望。
“峤言,电话响了。要不还是接一下吧?”楚玫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提醒沈峤言。
很快,她就收到了一个来自沈峤言的冷眼,不怒自威。
楚玫连忙低下头去。
两人的互动苏锦玉看在眼里,内心唏嘘:看来沈峤言也不是多么喜欢楚玫嘛,不然怎么会对她这个态度?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