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



“你的那条路牺牲了太多人了。”



八云轻声回答，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大蛇丸依旧没有放弃邀请自己。



这种认可后，特殊的执念倒是符合他的性格。



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没有失去…如何能走上巅峰？”



“这世界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般天赋秉异！”



大蛇丸先是叹息，再看向八云时眼神变得份外狂热…宛如在他眼中八云是一块稀世珍宝。



在他看来…八云的天赋无法用任何理论依据却解释，那是…几百年才能诞生出一例的特殊之人。



“我不会为了变强，去屠戮普通人。”



八云摇了摇头，语气坚定。



“你不会？”



“当然不会。”



大蛇丸再次喝了杯茶水，将水杯放在桌上。



他的神情骤然变得激动。



“你没有体会珍视的生命从眼前逝去，你没有体会过无数昔日的战友死于战场。



你没有体会过努力数年实力却无寸进的绝望，你没有经历过失去一切痛苦。



你怎知你不会！？”



八云默然，大蛇丸的情绪有些奇怪，或者激动。



同时，在脑海中也在回忆着，大蛇丸所言明的一切，如果他经历过那些悲伤痛苦，是否…也会像大蛇丸那般为了追逐力量而不择手段。



他不该以如此睥睨的姿态去俯瞰大蛇丸？



“如果你经历过那些…你会么？”



八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指尖摩挲着茶杯，望着那淡白色的气柱，轻叹一声。



“我不会。”



如果抛开前世的记忆不谈，他或许为了追逐强大走上大蛇丸的道路。



可前世的记忆却真真实实的存在，让他清楚的知道生命应有的重量。



“人活着世界上，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却不能做，在心有应有底线。”



大蛇丸闻言，没在说话，而是拿起茶杯。



八云看得出…他在沉思。



许久后，大蛇丸抬起头…语气坚定。



“当我清楚的明白生命的极限时，便开始追求着长生不死。”



“当我触摸到人类的极限，便开始抛弃固有形象重新做出改变和进化。”



“当我又认识到个人之力终有尽头时，便联络创造势力供养己身。”



大蛇丸的心路历程可以出一本书。



书名为…反派大佬不当人的崛起之路。



“这个过程中，底线坚守早就不再重要。”



大蛇丸也曾视守护木叶隐村为目标。



可当他越是了解世界的广阔，了解自身的极限，清楚生命本质的脆弱…再去保护那些庸人，在他看来则是彻头彻尾的愚蠢。



“不…我依旧认为它很重要。”



八云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你还经历太少，太幼稚。”大蛇丸摇头。



在他看来…八云虽然实力强大，可想法却十分幼稚，在他的眼中黑与白、善与恶有着明显分别。



大蛇丸认为…世界本是混沌，除了自身之外，其他生命就只是他超脱极限的养料。



“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些，我更好奇…你今天来这里，所为何事？”



八云和大蛇丸都是心智坚定之人，两人各有志自己的理解和对世界的看法。



大蛇丸无法说服八云，而八云也不打算让大蛇丸理解自己的理论。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