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先祖之中有化用大妖驳之力的存在。后世中，自然也可以掌握。”



李雪宁明白了，大妖帝江族之所以能传承下来，不仅是有领悟的道则供后辈融合，甚至本身的肉体，化用的妖兽，也会留给后辈。从肉身到神魂，从功法到道则，大妖帝江族的先辈们，可谓是足够无私，一切只为了族群发展着想，这样的种族，不论对错是非，也的确值得敬佩。



“所以，你是搏杀了先祖吗？”李雪宁心有所感，颤巍巍得问道。



“是。”帝辛没有避讳，坦言道。



李雪宁心神一动，果然二者有相同的机遇。



“你知道嘛？我飞升妖界的代价之一，便是亲手斩杀自己的师傅，如此才能铸就足够坚硬的心肠。如此，我才能狠下心，去一剑灭杀全部的生灵。如此，才终于舍尽天下而成就，我的孤身一人。”



帝辛道：“我的先祖很开心我能做到这种地步，这代表他的能力在我身上传承下去，他的未竟之攻，我会帮他完成。他没能尽的职责，我来接替。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李雪宁心神剧震，“是这样吗？”



无名剑宗胡殿的功法传承在自己身上，胡殿的恩怨情仇自己帮他解决，他的理想抱负自己帮他实现，这难道还不够吗？当初命令李雪宁刺穿自己的胸膛，胡殿分明是带着笑意的啊！！！



何曾有过怨气？何曾有过仇恨？何曾对自己弑师，有过丝毫不满与失望？



有的只是关怀疼惜，有的只是期望怀想，有的只是，不许恨自己。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李雪宁衣衫舞动，散发冲霄，根根倒竖，状若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