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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章 脉象




不成想,景昭眼角很明显地跳了两下,一脸莫名其妙地把头扭开了。



啊,她明明才是应该感到莫名其妙那一位。



沈以宁讪讪地放下碗,拿出手绢仔细擦手,企图缓解两分尴尬。



左右她是闲人一个,趁着睡意渐浓,她顺势拢了拢外衫,撑着下巴打起盹来。



景昭移开视线后,已经开始在心里无声埋怨禹贡,难道这小子真就在配合他的话术上演一波武艺不精?



面前的姜汤熏得他发晕,只是碍于身份,不便发作,他又想起沈以宁喝得津津有味那个样子,再看去,不成想她已经旁若无人地阖上双目,耳边发丝倾散,略微遮挡住肤若凝脂的脸庞,似一幅岁月静好的水墨画。



岂有此理,他微微眯起眼睛,眸光中闪过一丝顽劣。



沈以宁原意只是想闭目养神,谁知当真陷入梦乡。这不稀奇,她常常做梦,梦里总是一片望不到边的火海,然而这次她没有在火海中赤脚奔跑,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失重感。



她像是失去逃脱的能力,于事无补地扇动四肢,月光隔着水帘将四周照得清亮,她被不动声色地困住。



直至未达梦境之处有所动静,沈以宁皱着眉头睁眼,见秋霖正小心翼翼扯着自己宽大的袖子,一脸茫然。



有婢女双手端着花纹熟悉的瓷碗在她跟前屈膝,她犹豫地抬手揭开有些烫手的盖子,愣住。



她转头看秋霖,已喝下两碗,为何又来一碗姜汤?!



秋霖沉默地将目光直直投向一边。



沈以宁也看过去,景昭那张湛然若神的脸上笑意盈盈,挑眉眼神示意她别客气。



喜欢喝就多喝点,连着你那份一起,是这个意思吗,沈以宁又看了一眼他那碗连盖子都没揭开过的姜汤,开始磨牙。



景昭内心倍感舒坦,眼底眉梢都放松下来,整个人洋洋洒洒,莫名像个赢了游戏的纨绔公子。



幼稚吗?



太幼稚了。



沈以宁自认这种想法很危险,毕竟面前这位散漫不羁的少年,是东昭唯一的皇子,自幼博览群书,十岁进御书房旁听政务,十三岁便协助户部尚书修改税法,文思敏捷,聪明绝顶,如今太子之位触手可及,只差一封可有可无的诏书,他以卓绝的才华告知世人,这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所以这就是他捉弄自己的理由?



不去想便不会恼,长廊响起动静,沈以宁停下胡思乱想,须臾间,禹贡已带着一位白胡子老者踏入殿中,想必就是那位从宫里而来的御医。



不知他来时是否知道,他已被这一屋子的人寄予了厚望。



“老臣给殿下、王爷、郡主请安!”他把挎着的药箱从肩头取下来,放在一旁,俯身颤颤巍巍对着他们行礼。



“章太医免礼,夜既已深,速速替郡主诊断一二吧。”景昭抬手示意。



章太医手脚麻利,从小木箱里一把掏出脉枕搁在案上,沈以宁很是配合地把手放了上去。



沈以宁近距离看着章太医紧锁的眉头,又眼睁睁看着他脑门上被激出一层冷汗,再顺着他的太阳穴滴落,她觉得这位太医现在的表情活像吞了三斤黄连,有苦说不出。



良久,章太医收回把脉的那双手,半晌措辞后,道:“依老臣看,郡主脏腑完好,只是脉象沉迟,可见体内多寒,除此之外,无甚大问题!”



景昭不解地盯着他,佯作发怒:“那你为何愁眉苦脸,可是有所隐瞒?”



沈武在一旁也正色道:“但说无妨!”



只有沈以宁略带同情地看着面前这位欲言又止的老太医。



又是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的额角落下,章太医心下一横,开口道:“万万不敢!只是能否斗胆向王爷问一个问题?”



沈武不明就里,看了一脸无动于衷的景昭,颔首。



“郡主可有心疾?”章太医这样问道。



空气静默,沈武望着成日无事烦心,吃饱喝足,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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