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丁站起身,走到伊莎贝拉身前,弯腰去解搭扣。
搭扣一下就被解开了,项链和吊坠一起滑落在伊莎贝拉的身上。伊莎贝拉说了声“谢谢”,迫不及待地拿起项链打开吊坠。
奥斯丁有些好奇吊坠里到底是谁的照片,又怕遮住光线,于是坐回沙发,不过比原先离伊莎贝拉更近了一些。
吊坠的两侧翻盖上各有一张照片,一侧是一个年轻妇女的照片,另一侧是那个妇女怀抱一个扎着小辫儿的四五岁女童。
伊莎贝拉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张妇女的独身照。
“她是你母亲吗?”
“是的。”伊莎贝拉轻声回答,擦拭的动作仍然没有停歇,“另外这张是我五岁时她抱着我照的。”那种回忆中不经意流出的浓浓的爱和追思让奥斯丁有些动容,他的母亲也去世快十年了。
照片上的少妇是个美人,而且有一种高华的气质。奥斯丁不禁看向伊莎贝拉,她与她母亲还是有□□分相似的,不同之处是,伊莎贝拉比她母亲多了一份睿智独立,少了一份温婉柔弱。
伊莎贝拉处理完她母亲的独照,又开始细心地擦拭她和母亲的合照。擦着擦着,她突然停下动作,疑惑地看着照片。
“怎么了?”奥斯丁问。
“这幅照片的颜色好像有点不对……”伊莎贝拉又觉得有些不太肯定。
奥斯丁把吊坠接过来,乍一眼看去没发现什么问题,再细细对比,两张照片为了防止弄坏,都做了塑封处理。
这一张合照算一算时间至少也有十多年了,应该和那张独身照一样,相片应该有些泛黄,但是这张合照泛黄的迹象却不明显。
奥斯丁再用手去细细摩挲合照和它的四周。合照边缘一个细微的凸起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把吊坠贴着黑色的沙发坐垫,用手朝那个凸起轻轻一扣,心想照片应该会掉下来。不料照片贴得十分牢固,竟然纹丝不动。他加大力道又试了一次,伴着一声轻响,那张照片整个跌落在两人之间的沙发面上。
伊莎贝拉捡起照片,右手食指拂过合照上母亲的面庞。左手拇指和食指却感受到照片厚度的不同寻常。她把照片翻过来一看,“咦”地惊叫一声。
奥斯丁也看到了——那是一块微型芯片。他立即起了一个念头——设计图!他看向伊莎贝拉,她也正以意外但又有些惊喜的眼神看着他。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安东尼的电话。
两人来到外面的办公室不久,安东尼就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走了进来。
他在奥斯丁对面坐下,把笔记本电脑放在桌子上,对伊莎贝拉说:“奥斯丁,芯片呢?”
奥斯丁把一把美工刀连同用圆形塑料密封起来的芯片一起递给他。
安东尼接过芯片,小心除掉密封的塑料,连上笔记本,十指在键盘上翻飞,不多时,屏幕上出现一个文件夹名“佩伦计划”。
安东尼抬头和奥斯丁对视一眼,笑了笑,又低头去点击那个文件夹。不料,一个要求输入密码的对话框弹了出来。
密码一共是8位,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几乎有无数种可能。
安东尼问:“伊莎贝拉小姐,你知道平时你父亲习惯用什么做密码?”
伊莎贝拉不假思索地说:“是我的生日。不管是六位还是八位的。”接着她把自己的8位生日告诉了安东尼。
安东尼照着输入,按下回车键。
“密码错误”,打着感叹号的提示框“咚”一声跳了出来。
安东尼想了想,问:“伊莎贝拉小姐,请把你父亲、母亲的生日都告诉我。”
伊莎贝拉一一说了,安东尼便把三个日期的所有组合可能都试了一遍,结果都显示“密码错误”。
安东尼皱起眉,不自觉伸手去挠他那蓬乱糟糟的浅棕色的头发。他想了一阵,又停下来输了几个新的密码,结果还是“密码错误”。
他又把左手插进蓬松的乱得快要站直的头发里,意欲再次摧残他的头发。
奥斯丁忍不住捉住他的手腕,问:“别揉了。还是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