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剑横在她脖子上?万一出现什么情况伤了她怎么办?
见这黑衣人不说话,江尽欢也就不再多问,但却莫名觉得这人身上有熟悉的味道,于是她说出了那句话。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这句话,通常是浪荡公子哥调戏良家妇女时最爱说的,不同的是,他们会在前面加一句“小娘子”,江尽欢总不能叫人家“刺客”吧。
苍梧云的身子有一瞬的僵硬,无奈笑了一下,这人啊,还是那么多话,以前就爱说个不停,现下这种情况也不安生点。
江府的门口,提着灯的江家奴仆把这一方夜都给照亮了不少,素采也是担心的不行,恨不得自个和小姐换一换,唯有江玉颜在一旁毫不在意,心里倒是多了点别的期盼。
苍梧云把怀中的人往前用力一推,轻声道:“去吧。”
她面向的地方是光明的大道,他背对的地方是无尽的黑暗,一如他二人一般。
等第二日,江父江母看见府里头多了不少侍卫,甚至还有宫内派来的人时,这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江母差点晕厥过去,对着江简就是好一通骂。
看着大哥堂堂大将军却不敢反驳一句,江尽欢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揽着江母道:“娘,您就别说大哥了,我这不是没事嘛,快让大哥把饭吃了吧。”
江母哼了声到底也没再继续说下去,脸色复杂地看了眼坐在另一边的琅云,知晓她听不懂自个说话,终究是没忍住抱怨了句:“我看啊,到底是该把公主送回宫才是,再不济,西驿使馆也行,一直住在咱们府里头也不是个事。”
正在喝粥的琅云低眉垂目,好似不知道江母在说什么,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捏住了衣裙。
经此一事,萨尔琅云更加粘着江尽欢了,不肯离开她三步之外。
这可把江尽欢憋坏了,因为大哥怕外头有危险,不准她带着公主出去了,一连着好几日,她都没能去破庙看看元宝他们,只叫了素采得空送些吃食过去。
琅云看着坐在池边百无聊赖的江尽欢,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欢”
“二小姐,北镇抚司的曹大人来了。”
看见来了人,琅云没再说话,想起那日的锦衣卫,她心头一揪,若是刺客抓到了,她再没理由不进宫。
我亲爱的爱人啊,你是草原自由的鹰,我却是一只即将落入牢笼的金丝雀。
江尽欢没有察觉到琅云的异样,她问素采:“曹公子来了?他来作甚?”
素采轻笑:“说是来同二小姐您赔礼道歉的。”
这是江尽欢第三次见曹璟,他没有穿那一身飞鱼服,而是一身天青色的宽大长衣,这种颜色的衣服要比黑衣看起来亮眼许多。
蓝青之间,宛如烟雨朦胧的天色,更衬得眼前人素净淡雅,温润如玉,就像他腰间那块白石玉,不张扬不轻浮。
可这样的天青色,莫名让江尽欢想起大雨滂沱的日子,雨水与天边连成一条线,落到人的身上,砸的生疼,这些天她时常会梦到那样的日子。
“尽欢,发什么愣呢,快过来见过曹大人。”
听到了大哥的声音,江尽欢回过神来,走上前去就要行礼,但曹璟反而先行作了个揖。
“既是赔礼道歉,哪有二小姐朝我行礼的道理。”
这样的谦逊的人站在外头,只会觉得是哪个书香门第家的公子,很难想象竟出身在权贵之家,内阁首辅的嫡子。
在京城待了五年之久,江尽欢从大哥口中多多少少得知了点朝堂上的是,内阁里如今是有两位首辅,除了曹璟的父亲,另一位很是特殊,那是前朝的旧臣。
那些人江尽欢都不熟悉,但眼前的曹璟,她只当他是初见的曹公子,因而也不像大哥那样,心里会对锦衣卫有什么抵触。
江简见着江尽欢坦然受了礼数,无奈摇摇头,“尽欢被我惯坏了,曹大人莫要见怪。”
“将军说的哪里话,我与江小姐是朋友,朋友之间,不必讲究过多。”
曹璟说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