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熟悉了。
“落落,你这个音乐我听了好几遍,的确是选的不错,但有两个地方,我觉得有这几个动作都合适,你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想法?”张芬手里拿着份每个队员的各项详细数据表,还有张编排动作的草稿纸。
虞落视力挺好,看到自己的数据后备注那一栏写着“还处于术后恢复期,难度未知”,一旁的草稿纸上几个替换动作也是自己曾达到的最高难度和稍微简单些可以替代的动作。
虞落脸上不动声色,心里确是波涛涌起,她一下子便明白了,张芬并不是没想好,而是担心她能不能做好那些难度动作。
数据表只露出来几秒,张芬便意识到什么似的,赶忙那草稿纸遮住了。
到也不完全是那句话的缘故,每个队员的数据情况都是不能外泄的,虽然虞落也不会到处乱说,但还是要避嫌的。
张芬的目光里有很多内容,虞落能看出来期待和鼓励,还有一丝莫名的虞落看不懂的情绪。
她觉得是、又不希望是,不信任。
未多加思考地,迎着那束灼灼目光,虞落坚定开口。
“教练,不用考虑了,我想尝试我之前的最高难度。”
那束目光中莫名的情绪放大了些,但更多的还是期待的光被点亮,张芬点点头,重复着说了几遍,“也行,可以,行。”
虞落都理解,自己手术复健后的水平未知,张芬希望自己选择一个保险的方案也是为自己好。
但偏偏是那一丝不信任,虽然不多,却更能激起她的反骨。
现在的她对全锦赛抱着莫大的希望,就像一无所有的人抓住自己唯有的那根稻草,要么放手一搏换取一线生机,要么就永远坐那井底之蛙坐井观天。
想通了这些后,虞落感到四肢仿佛都被注入了新生的力量,视线里纸上那些很熟悉但又许久未实践的名词,成为了细胞蠢蠢欲动的的原因。
没等张芬进行下一步安排,虞落就站上了训练场地。
带着那股子新生力量,虞落开始做起了那些难度动作,她胳膊和腿都长而纤细,所以做起体操动作来有天生的美感优势。
新生力量终究是敌不过大半年没练带来的生疏感,没摔,但连接起来总感觉很生硬。
张芬先叫了停,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期的,
“还可以,你这个星期先单练这些难度动作,先把单独的动作练好后面再练连接。练得好的话别的项目也可以升一升难度,不行的话还是得降回来,这次比赛你主要是要求稳,明白吗?”
说到底还是不忍心一棍子把虞落的希望都赶跑,一个月时间,就看虞落自己能不能追回来那些落下的东西了。
虞落和刘欣羽不同,虞落是努力型选运动员,而刘欣羽是天赋型选手,所以即使刘欣羽远没有虞落自律,她也可以轻易学会那些难度动作。
虞落术后先是缺了快半年的器械训练,那些基础训练不能说没用,但相比同期一直在坚持训练的人来说,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后面她还缺席了冬训,国家队集训向来针对性和强度都很大,参加后各方面都或多或少会有提升,虞落错过了这次机会,损失还是挺大的。
那个小比赛虞落也没有拿到冠军,虽然后面训练中她一步步恢复很快,但谁也不能说准话,接下来一个月内到底能不能完全恢复之前的水平。
全锦赛关系到夏训,夏训也是东京周期以来国家竞技体操队第一次大集训,无论从动作技巧还是心理需求方面,虞落都不能再错过了。
虞落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姑娘,心里明白自己并不是天生的体操好手,但她也坚信,别人做一遍能得到的,自己做一百遍也能得到。
虞落点点头,不练好单个动作也没法连在一起,好久没有这种充满干劲又不失信心的感觉了,这一次,她相信自己可以。
这是一场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考试,她不仅要给自己一份满意的答卷,也要给几天前问了自己一个“愿不愿意”的问题的人一个答案,所以,她一定要成功。
说来也奇怪,把想说的都吐出来之后,堂徵这几天反倒有种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