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接你。”一盆冷水在北京冬天气温零下的夜里当头浇下来,太冷了,连眼泪都被冻住了,掉不出来。
失望太多次,虞落也学会了披上盔甲,没有期待,便也无坚不摧了。
也许是没开空调的缘故吧,再次醒来的时候虞落的脖子、后背都汗如雨下。五点多了,爸妈都还没回来,虞落决定再去洗个澡。
刚拆线,再加上躺了那么多天,虞落腿脚仿佛是失去行走能力了,行动十分不畅,一路扶着墙走过去的,洗澡的时候,不慎滑了一跤。
地上不凉,莲蓬头里一直在喷洒着热水,头发都被淋湿了,虞落坐在地上,下午做的梦如放电影般一股脑涌进脑海。
刚做完手术那几天,腿一直都隐隐作痛,但还好,能忍得下来。
摔了一跤,也不知道伤口怎么样了,反正所有的疼痛都在此刻爆发了,眼泪也不受控制挣脱了眼眶,一串接着一串。起初,虞落还没有意识到这是自己的眼泪,以为是喷洒在脸上的热水,直到嘴角尝出这是咸的,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也随之崩塌,在“哗哗”的水声的掩盖下,虞落开始嚎啕出声。
即使家里没有人,她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软弱。
洗好出来虞落才发现爸妈已经到家了,可能刚刚难过的时候太专注,都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
余绢一看到虞落便扬起一个笑容,但依旧难掩眉眼间的疲惫,“落落,饿了吧?赵阿姨等会就来,你先吃点零食吧。”
心里缺的一块一下子被填上了,很突然,虞落还在纠结余绢和虞明港有没有听到自己的哭声,现在又感觉没那么重要了,“我不饿,妈妈。”
回到房间虞落才发现,自己竟然洗了快一个小时,微信来了好几条消息,堂徵还给自己打了个电话。
咦,大忙人这么闲的?反正自己是挺闲的,回了个电话,对面接的还挺快。
“你怎么现在才看到?”堂徵的声音清晰传来,听着还挺悠闲。
“刚刚在洗澡。”明明才隔二十分钟呢。
第一次和堂徵打电话,和打字不一样,虞落有些莫名的紧张,玩笑也开不起来。
堂徵一句玩笑话被虞落正经的回答堵住了,一时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两人的呼吸在电流声中此起彼伏,短暂的安静后,两人同时开口。
“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你猜猜我为什么打电话?”
噗。两人又同时笑出了声,本来还有些尴尬的气氛此刻也消弭了。
“过段时间我要开个生日会,会请一些粉丝,你要不要来?”片刻,堂徵发出了邀请。
“我又不是你粉丝。”虞落有点动心,但又不想那么轻易答应。
“你来做我的特邀嘉宾啊,正好可以把你介绍给我的粉丝,他们也不会乱说话了。”
上次被拍到之后,堂徵虽然出面解释了,但还是有一批不相信的粉丝,堂徵也不希望虞落因此受到伤害。
虞落也确实看到过一些言论,但她根本没放在心上,“我又不在乎你粉丝怎么说。”
“可是我在乎啊。”堂徵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妥,解释了一句,“我要让我的粉丝迷途知返。”
虞落心跳一下子慢了半拍,一时接不住堂徵的话。
堂徵循循善诱,“而且你要是来的话,还可以给我的粉丝分享一些体操相关的知识,体操在国内太小众了,它值得被宣传得更广。”
这的确是很诱人的地方,虞落顺着台阶开口,“什么时候啊,我现在的情况,指导们和我爸妈肯定都不给我出门。”
堂徵看虞落口气松了,大喜,“时间看你,我这边都可以,很好协调。”又怕她反悔,加了一句,“你答应了哦,一定要来哦。”
像小孩子拉勾勾似的,虞落失笑,说,“知道啦。你打电话就为这个事?”
“什么叫‘就为’?邀请你可不得正式一点啊。”堂徵的声音听着还有些骄傲,似乎是因为成功满足了心愿。
虞落听到耳中也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