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却并没有什么人关注我们国家的体操项目。知道刚刚这位记者提问为止,在座的还有很多都并不知道这位为国出征的女英雄是谁。当然,我的朋友并不会在意这些,她只在意自己的成绩和有没有为国家争光,但我替我的朋友感到难过。”
记者席突然安静下来,没有记者敢在这个时候继续发问。
坐在堂徵右边的中年女人适时地推了推眼睛,拿过麦,开口道,“各位记者朋友们辛苦了,我们阿徵还要赶下一个工作,后面还为大家安排了午宴,请大家尽情享受。”
话音刚落,中年女人便带着堂徵匆匆离席,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忙。
虞落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无言的情绪。
在机场偶遇时,他也是一身风尘仆仆掩盖不了的风华,现在虞落也能透过镜头和粉黛,看清他脸上的气定神闲,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他好像一直能看懂自己,刚刚说得那番话,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都说到了自己心坎里,虞落只觉得有什么酸涩的液体在眼角打转。
就这么躺着,虞落自己放空了一会,不知不觉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到了枕头上。
最终还是被闹铃打断的,坐起的时候枕头已经湿了一大片,虞落把枕头夹在阳台的晾衣架上,又把被子拿出去铺开,再去洗漱。
不比赛的时候虞落一般都不会化妆,不过今天准备出去拍点照片,虞落还是给自己画了个日常出门的淡妆。
她有个小的佳能相机,不是特别专业的那种,但平时出去玩够用了。
收拾好东西,换了一身白t和牛仔短裤,虞落就出门了。
这个点食堂已经不卖早饭了,扫了辆车,骑去天坛附近吃早饭。
体操队偶尔休息的时候都喜欢来这家早餐店,岳锦洁作为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每次都必点豆汁,但虞落和刘欣羽都不能太吃得惯。
老板对体操队的几个孩子都很热情,“今天有时间来啦?还是老样子?”
虞落抽了一张纸擦了擦桌子,笑着点点头,“嗯。”
很快老板便端来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豆浆,和一张金灿灿的鸡蛋灌饼,“老规矩,豆浆没放糖,饼给你半张。”
体操队员都要保持体重,老板也会给她们少放点糖或者量减少一点。
“谢谢老板。”虞落拆了一双一次性筷子,开始吃。
现在不是早餐的高峰期,店里也没什么人,老板干脆拉了个椅子坐到了虞落对面,“你们的比赛我可都看了,店里这几天天天都在播奥运呢。”
老板指了指电视,虞落顺着老板指的方向看去,电视里还在播乒乓女团,一颗小球你来我往,节奏很快。
虞落喝了口豆浆,一股热流顺着嗓子流到胃里,暖暖的,眼帘垂着,小声道,“我们今年表现得不好,让大家失望了。”
老板依旧是宽厚的笑,“咱就是外行,看个热闹,有什么失望不失望?你们尽力了就好,反正在我眼里,咱们中国队的动作就是最美的,咱们中国队就是第一名。”
虞落被逗笑,食物还在嘴里,呛得连咳好几声,顺过气来说道,“谢谢老板。”
店里来了客人,问老板油饼多少钱,老板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对虞落道,“你慢慢吃,我先先过去一趟。”
虞落点头,“您先忙。”
刚上车,堂徵就看到周成涛已经在车内正襟危坐了。
果然,资本家从来都不会这么好心,尤其是老妖婆,说是放一天假,一个上午都没过完,周成涛就被喊来了。
两人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堂徵在小桌板旁坐下,周成涛给他递了个饭盒,“喏,午餐。”
一尘不变的鸡胸肉和水煮西兰花,一粒米都没给,堂徵给周成涛比了个嘴型,“老妖婆真狠。”
赵圆回答了几个追到车旁的记者的问题也上车了,人还没进车厢,声音先传过来,“你去里约的这几天没控制饮食,我看你脸都圆了好几圈,这几天先别吃主食了,体重先减下来再加。”
堂徵耸了耸肩,没答话,取出筷子开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