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走了进来,他的袖子撸到臂弯处,手里正拿着一个杵子,显然刚刚正在干活。
大夫径自朝贺知颜走去:“什么病啊?”
宋言君一愣!
那丫环说是什么症来着的?他不记得了。
大夫得不到他的回应,扭头看向宋言君,就见这小伙一脸呆愣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什么夫君啊,连自家娘子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
“那不舒服前有什么症状呢?”大夫又问。
宋言君忙道:“吸吸不畅,表情难受。”
老大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了等于没说。
他给贺知颜把了把脉,又掀了掀眼皮,下一瞬便瞪着宋言君:“你这相公怎么当的?居然把人打晕了,这是喘鸣之症,一个不好有性命之忧。”
宋言君被训得脸色微微一变,不敢反驳,急忙道:“那赶紧把人弄醒。”
他哪里知道这么危险,丫环找半天找不到药,这姑娘又一副难受到快要死的感觉,他不把人打晕了,就怕下一刻就断气了。
在宋言君说话的功夫,老大夫便从一旁的柜子里抽出布包,展开,里面是一排排银针,捻起一根,扎了下去。
六六气喘虚虚的跑了进来,看到大夫在扎针,扶着墙大口喘气。
这人跑太快了,要不是药铺不远,她怕是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大夫施完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见贺知颜慢慢转醒,大夫又连忙拿了药给她喂下。
“小姐,感觉怎么样?”六六扑在床前,紧张的看着贺知颜。
贺知颜虚弱的说不动话,轻轻眨了眨眼。
六六见状,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音之大,把屋里的几人吓了一跳。
“你这女娃,咋还哭了,不是没事了么?”老大夫抖着胡子,道。
六六一抹眼泪,欣喜的朝大夫行礼:“多谢大夫,我……我就是太高兴了。”
老大夫露出慈爱的一笑:“行啦行啦,人没事了,休息一会再走吧,下次可记得把药带在身上呐,实在太危险了。”
说着,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宋言君一眼。
宋言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等大夫跟药童离开内室,宋言君对着贺知颜作了一揖,俊逸的脸上带着一抹歉意:“在下宋言君,实在抱歉,刚刚无视姑娘安危实乃无奈之举,此贼穷凶极恶,我追了他三个月了,就算放过了他,姑娘的性命也保不住,所以我只能见机行事,绝非故意草芥人命。”
贺知颜朝他露出一抹浅笑,眨了下眼。
宋言君:“……”这是什么意思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