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王一番话,再次引起群臣哗然。
凤凌玥早料到武安王会站出来替凤无修辩解,漂亮的云眸一眯,不慌不忙道:“历代天启嗣位者皆拥有天生异瞳,我父皇是不是真正的凤无崖,大家一眼便知。”
看到武安王动了动嘴意图反驳,她举起右手制止:“武安王,你是不是想说这只是障眼法,依旧无法自证我父皇的身份?”
“其实,想要证明我父皇的身份,办法很简单,只需滴血验亲。”她稍稍侧身,抬手指了指被打蒙的凤坤山,“我和太子殿下是亲兄妹,若我父皇并非真正的凤无崖,那我们之间血液必不能相融,反之,结果相反。”
挑起秀眉,勾唇看着武安王,“武安王,这滴血验亲是老祖宗传承下来的法子,武安王觉得此法可妥?”
看着上位者眼眶之间的异瞳以及一双完好无损的腿,武安王心内有许多不解。
凤无崖被剜去双目,怎么可能失而复明?
被挑断脚筋,怎么会与常人无异?
倘若他是凤凌玥找人易容的,她又为何敢明目张胆提出滴血验亲之法?xyi
陡然想起墨长礼被凤凌玥下蛊一事,武安王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凤无修和皇后莫名失踪,自始至终都是凤凌玥的一个局,她利用巫蛊之术将风无修的眼换到了凤无崖身上。
凤无崖残废的双腿,她亦是用巫蛊之术治好的。
武安王一瞬不瞬凝视着娇柔纤瘦的凤凌玥,不由脊背一凉。
“武安王?”墨涟没有应声,凤凌玥唤了他一声。
“帝姬所言之法必然妥当,只不过……”武安王盘算着开口,可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凤凌玥抢了过去,“既然如此,那滴血验亲所用的水,便由武安王来准备吧。”
武安王心知凤凌玥打的什么主意,脸色微愠,却不得不答应凤凌玥,“帝姬如此信任臣,是臣之福分。”
少时,伺候凤无修的大公公端来两碗清水。
凤凌玥远远瞥了眼两碗水,如她所料,都被武安王做了手脚。
走过去,接过木盘,然后行至凤坤山跟前,嗓音平静地启唇:“太子殿下,你先来吧。”
凤坤山下意识睨了眼武安王,看到武安王朝他稍稍颔首,整个人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拿起木盘里的银针扎破指尖,滴了滴鲜血进去。
“凤凌玥,你当然以为找了个赝品,就能与本宫夺这储君之位么?”
“本宫劝你尽早放弃,否则,你在这皇宫再无立足之地。”
他小声说,言语间尽数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得意。看書喇
凤凌玥似笑非笑看着他,唇角撩起嘲弄的弧度,“最终无立足之地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那本宫拭目以待。”凤坤山拿起随意地把银针丢到木盘上,随即指了指凤无崖。
雕虫小技,还想跟他斗。
这天启江山注定是他的,那帝位也只有他有资格坐,凤凌玥,不配!
凤凌玥哂笑一声,没再搭凤坤山的话,转身走到凤无崖跟前:“爹爹。”
凤无崖早将武安王和凤坤山之间的无声交流尽收眼底,垂眸盯着两碗被动了手脚的清水,已料定这场滴血验亲的结果,有些犹豫。
“爹爹……”凤凌玥又唤了他一声。
凤无崖抬眸瞧着她。
凤凌玥冲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虽不知自家闺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知晓了这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凤无崖便不再犹豫,分别滴了一滴血在碗中。
凤坤山的那一碗,两滴鲜血拒不相融。
凤凌玥走下台,亲自把结果一一呈给一众朝臣一观,“大家都看到了,太子殿下与我父皇之血不相融,说明他们非亲生父子的关系。”
说完,走到武安王面前,把木盘递给了他,“接下来的,还请武安王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