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



对燕珣的执念，刑老祖不是太清楚：“我知道燕珣一直在找一个男子，但没想到那个人会是魏允。”



或者说自己没想到她找的那个人，真的还在这世上，以尸王的身份进入众人眼中。



“因为情，她选择化作恶鬼。”



燕珣不是魏允，没有魏家那般雄厚的资源，在不能把自己变为僵尸的情况下，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变为鬼魂，然后继续等待、寻找他。



但因为不知道魏允地宫的位置，找了一两千年还没有所发现的她终于慌了，性格大变，开始肆意对活人作恶出手。



燕珣最疯狂的时候，带领手里的鬼魂部下生生屠戮了一座城池。



直到城中溢出怨气被路过的佛门弟子察觉，玄门众人才知道这件事。



正因为这件事，当时的玄门总部才做出决定，开始对燕珣出手，把她封印起来。



为什么是封印不是击杀？



原因只有一个，就是玄门实力不允许。



在玄门想要对燕珣出手的时候，她手里已经拥有与玄门抗衡的资本。



燕珣并没有把鬼魂修炼之法牢牢捏在手中，她还把修炼的方法告诉自己信得过的部下。



“在燕珣的封印之地里面，有的鬼魂不仅是她一个。”



身化厉鬼之法和鬼魂修炼之法都是先祖泄露出去的，若不是先祖识人不清，后面的一系列祸事也都不会发生。



因此在玄门封印燕珣的时候，唐家弟子都自觉拼尽全力，哪怕折在里面，也都无怨无悔。



万事有因才有果，既然因起唐家，这果，应该也由唐家弟子来了结才对。



“后面发生的事不用我说，你应该也能猜得到一二。燕珣被封印起来自然是不甘的，她当然会想尽一切办法从中出来。”



而且当初玄门只是把燕珣和一众鬼魂封印在里面，她在外面的实力并没有完全铲除。



即使过去那么多年，刑老祖很肯定一件事，玄门之中，一定有她的人。



不然唐家近千年每任墨笛主人，不会都逃不开意外身亡的下场。



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燕珣对唐宁出手的时机比以前早了许多，要知道历任墨笛主人遭到意外的时候，都到达了天师境界。



之所以频频对她出手，很可能不仅是因为封印的事，还有可能是因为魏允。



想到魏允，刑老祖心里莫名想要大笑出来。



正可谓苍天好轮回，谁又饶过谁。



她燕珣苦心孤诣，寻了上千年都寻不到的人，却被第一次下墓的唐宁碰了个正着。



还因为频繁的接触，对她动了心、动了情。



“老天爷有时候真的很喜欢戏弄人，燕珣为了魏允，费劲心思从唐家先祖手里骗取身化厉鬼之法，做下诸多天怒人怨的祸事。但谁能想到兜兜转转之后，她求而不得的魏允竟对唐家人动了心？”



若这事不是发生在唐家身上，刑老祖听见恐怕都会笑出声来。



可他身为唐家人，想到唐家为此付出的代价，这笑声怎么都无法从口中发出。



万般情绪，最终只化作一声长叹。



因为刑老祖的话，唐宁陷入了沉思之中。



等她把所有事情捋顺、想清楚的时候，茶室中早已没有老祖的身影。



“老祖去休息了，他说一切都告诉你了，接下来想怎么做全由你自己决定。”



不知喝了多少壶茶水的林浩对上唐宁的眼睛，把老祖临走前对自己说的话告诉她。



想怎么做由自己决定？



听到这句转达的话语，唐宁瞬间翻了个白眼。



她现在就是一个小道士，就算心里想把燕珣打个魂飞魄散，也是做不到的。



最起码短期内不可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