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日重回御书房,苏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拟的第一封圣旨竟然是对容宴的情书。
容宴嘴上说着不行这有伤大雅不合规矩,可当苏烟真的提笔写了,那扬起的唇角怎么也压不下来。
容勉叹气:“唉,人各有命。之前皇上给慕容贵君写情诗的时候是微臣和容宴在一旁看着。没想到就过去短短几个月,现在轮到皇上给容宴写情书,还是微臣在一旁看着。”
他眼巴巴地望着:“这么说来,过几个月就轮到给微臣写了吧。”
周围的空气忽然冷了几分。
苏烟提笔的手一顿。
这容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端端地提之前给慕容渊写情诗的事做什么?!
容宴平静地说道:“当年那封情诗,还是微臣亲手交到贵君手里的。”
苏烟仿佛看见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片海。
海面上风平浪静,毫无波澜。
海面下却蛰伏着深渊巨兽,只等着她一出现就张开血盆大口将她吞没。
容宴就是那只深渊巨兽。
“咳咳。”
苏烟轻咳一声,掩饰内心的心虚。
“什么情诗?朕写过吗?有这回事吗?朕怎么自己都记不太清了?”
容勉积极:“皇上皇上!微臣还记得!微臣背给你听。”
容勉深情款款,慷慨激昂的声音在御书房内分外清晰。
“真好听。”容宴淡淡地附和道,“皇上写得真好,微臣都被皇上与贵君间可歌可泣的爱情给打动了。”
容勉颇为赞同地点头:“是啊!皇上定是深爱贵君,才会写出这样一首…”
“别说了。”苏烟无奈地抚额,“容勉,你把每句诗的第三个字连起来读。”
“第三个字?”容勉不解,但还是照着念了出来,“朕欲与宰相和解?皇上,微臣无意冒犯,请皇上恕罪。”
苏烟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容宴:“懂了吗?朕不是都说了吃醋不开心直说吗?拐弯抹角,阴阳怪气的,罚你给朕写一百首情诗,要么藏头要么藏尾。”
容勉举手:“让微臣来写让微臣来写!微臣可喜欢写诗了,以前写过唔唔唔!”
容勉话还没有说完,容宴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微臣遵旨。”
小侍传报:“皇上,慕容贵君求见。”
苏烟随意地拿过一旁的奏折往圣旨上一遮,“让他进来吧。”
“是。”
慕容渊笑容灿烂,手撑在尚未显怀的腰身上:“渊儿是来祝贺皇上的。听闻皇上今日起重掌朝政,渊儿想着,一定要来亲自祝贺皇上一声才行。”
慕容渊扫过容宴的脸,又很快移开,笑意不减。
“渊儿还特意做了几道糕点。”
几名小侍将糕点奉上,慕容渊一一介绍,他浅笑盈盈:“这道如意卷皇上一定要尝一尝,是渊儿最拿手的糕点。原先在家中的时候,母亲也对它赞不绝口呢。”
苏烟拿起一旁的银筷夹起一口,细细咀嚼后点头:“是不错。你如今怀有身孕,怎么不多歇息?这些事情交给下人做就好了。”
慕容渊腼腆一笑:“是渊儿有事求皇上,所以才亲自做了这些想讨皇上欢心。”
“什么事?说吧。”
“渊儿想去灵山寺为肚中的孩子祈福。”慕容渊温柔地抚摸着肚子,“听说灵山寺最灵了,渊儿想保佑渊儿与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苏烟沉思片刻:“倒也不是问题,但…毕竟近日朝中情况你也知晓,朕担心你路上会出什么问题。”
慕容渊深情地凝望着她:“渊儿更希望,皇上能与渊儿同去。”
“朕刚接手朝中事务,实在是腾不出时间。”
“没关系。”慕容渊体贴地说,“既然皇上担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