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译握住铁棍的手渐渐收紧,刀疤下的双眸涌出几分狠意:“听司医生的意思,是要插手我们苏家的家务事?”
他举起铁棍,恐吓般的轻轻敲击着地面,金属与木质地板撞击发出的尖锐响声刺耳且难听。
世界介绍中,因为曾经有人在学校里欺负了苏婉月,苏译替苏婉月出头,重伤了几个小混混,领头的小混混受的伤最严重,半身不遂,后半辈子都要在轮椅上度过。
苏译因此被退学,若不是苏婉月为他求情,苏父也不会保下他。
退学后的苏译自甘堕落,为了保护苏婉月,他也成了小混混中的一员。
不过苏译足够狠,也足够拼命,渐渐也闯出了自己的一番天。
只是以苏烟的视角来看,就是从小混混变成了混混头子罢了。
他脸上的刀疤,也是当年为救苏婉月被人用刀划伤而留下的伤口。
司域眸光淡淡,唇角勾起的弧度意味不明:“苏先生是在恐吓我?”
“当然不是。司医生怎么会这么想呢?”苏译说的一本正经,手上却在挥舞着铁棍,“只是这铁棍不长眼,它可不知道自己是落在苏烟身上还是司医生的身上。”
“司医生”
苏烟半撑着身子起身,再次拉住了司域的衣角,小声地说,“这件事与司医生无关,我不想连累司医生,司医生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司域的手搭在了苏烟的肩头,轻轻拍了拍,让她安心,温声细语地安慰道:“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人伤害你。”
苏译听清了苏烟的话语,眉峰冷冽,嘲弄地低笑了一声,“装什么装,真恶心。”
他看向苏烟,女人娇嫩的脸蛋上没有过多的血色,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耳侧,浮现出楚楚动人的脆弱。
她仰着头看司域,依赖且亲近的神情尽显。
视线下移,血迹斑斑的裙子使苏烟多了被欺凌而凋零的破碎之美。
纵使苏译再如何厌恶她,可身为男人,在看到这番景象时,还是情不禁地生出了轻不可闻的怜惜。
呵。
怪不得。
将那怜惜之情从脑海中赶走,苏译心道,怪不得这司域会维护她,肯定是这心机女人主动勾引。
苏译手持着铁棍,向两人走来。
铁棍摩擦着地面,在地上划出一道浅浅的划痕。
苏烟听到了苏译的动静,身子因为害怕而颤抖,棕色的瞳仁更是闪烁着恐惧的暗光。
她紧紧揪住司域的衣角,小声哀求道:“司医生你快走吧,不然等下那个疯子会伤到你的。”
苏译眼神渐冷。
疯子?
原来这心机女人在心里是这么想他的,那他若是不做些什么疯子该做的事,岂不是白白担了这个骂名。
他毫不犹豫地举起了铁棍,重重地向苏烟挥去。
一只手在半空中截下了铁棍,反手一扭,手臂弯曲疼得苏译下意识地松了手,再次回过神来时,那铁棍已经落到了司域的手里。
怎么可能?司域是怪物吗?
苏译目瞪口呆,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司医生”
在铁棍落下的那一刻,苏烟因胆怯而闭上了眼,久久之后意料中的疼痛感没有到来,她试探性地睁开了眼,见到司域手里的铁棍,惊讶得微微张开了小嘴。
“不是说了吗?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到你。”
看着小羊羔钦佩敬慕的眼神,司域心里一痒,忽地伸出手,用冰冷的手轻轻捏了一下苏烟的脸。
软乎乎的触感,司域的眸中闪过一道暗芒。
苏烟愣愣地想,他的手好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如冰块般,触碰的一瞬间让她想起了上个世界的临谌。
是因为是同一个人,莫名其妙地继承了上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