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担心苏烟会在祁洲面前拆穿她,未料她却什么也没告诉祁洲,只留给她一句暗含警告的话语。
她说,只要你不做出伤害祁家任何一个人的事情,你是谁,与我无关。
温玉乖乖地点了点头。
趁机又搂上苏烟的手臂,讨好似的笑笑。
苏烟没推开她,眼眸下落,似在思考什么。
虽然她没有过往的记忆,但有些陌生的词汇的信息总会突然跃入她的大脑。
比如说在温玉靠近时,她在温玉体内感受到了一道强悍的禁令,不过很明显的,这道禁令的力量消退不少,已经无法禁锢身体的主人,因而温玉此时才能不受束缚地坐在这里。
但下禁令的人至少也是一方霸主,所以即便力量消散至此,苏烟一靠近温玉,仍能察觉到这不容忽视的力量。
她不知道现在温玉的体内是谁,也不想管原来的温玉去了哪,这些都与她无关,毕竟她也不算什么良善之人,温玉故意推她下水又想害她溺亡,她对温玉,着实算不上有什么好印象。
轿车在祁家别墅前停下。
施兰阿姨依旧如往常般热切,看着自己未来的儿媳妇笑得合不拢嘴,突然神神秘秘地拉过苏烟的手说要给她看一样好东西。
苏烟起了兴趣。
施兰领她去了书房,苏烟注意到书架顶层的角落里放了一个木盒,木盒被加了三层锁,锁得严严实实,不知放了什么名贵的东西。
施兰踮脚试了下,够不着,立马唤来自己的工具人老公帮自己拿木盒。
在厨房做饭的祁锐锋任劳任怨地放下汤勺,围裙还没摘便赶来书房给施兰拿东西。
施兰接过木盒,边从各个隐蔽的小角落里摸出钥匙,边口中嘟囔着:“炀炀这傻小子,十几年来藏东西的地方就没变过,一找就被我找到了。”
苏烟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施兰娴熟地从抽屉里掏出一根针,往锁眼里一戳,解开了最后一道密码锁,出声问:“这是炀炀锁上的吗?”
“嗯呐,不过傻小子不知道,我十年前就把他的密码锁给攻破了。”
这么隐私,苏烟想这里面放的不会是祁炀小时候写的日记吧?
结果木盒打开,一本相册印入苏烟的眼帘。
相册的封面还是粉粉嫩嫩的卡哇伊风。
苏烟猜这应该是祁炀的相册,但是相册的第一张,却是一个可可爱爱,穿着粉色公主裙,头戴小皇冠的小女孩。
小女孩皮肤白得耀眼,笑容阳光灿烂,镜头感十足,活脱脱就是养尊处优的小公主。
接下来满满一本,都是这个小女孩的童年照片。
偶尔她被施兰抱在怀中作撒娇状,偶尔和面瘫脸的少年祁洲站在一起,身穿纯白燕尾服的祁洲像是小公主身侧的骑士,忠诚,冷傲。
但苏烟越看越觉得这个小女孩有点熟悉。
尤其是一双狭长而漂亮的丹凤眼,和越往后越发英气的五官…和她之前看过的,祁炀童年时的模样如出一辙的相似。
这么说起来,这本相册里,有叔叔,有阿姨,也有大哥,唯独不曾出现过祁炀的身影,难不成…
“是不是很可爱?”施兰抚摸着手里的照片,怀念道,“小时候又白又乖,后来不知怎么就长歪了,以前还会扑在我怀里撒娇要抱抱,现在啊,是说什么也不肯了。”
“可爱。”苏烟附和了一声,随即不确定地问道,“这是炀炀小时候的照片?”
“对呀,咦,看不出来吗?虽然现在黑得和煤球似的,但五官和小时候多像啊!”施兰乐呵呵地眯起眼。
“炀炀三岁的时候带他去逛商场买衣服,结果他看到女孩子的小裙子就走不动道,我呢,本身又喜欢小女孩,就给他试了试让他穿女装,没想到穿出来效果那么好,他自己也挺喜欢,就穿了两年,留下了不少照片。
可惜啊,后来不承认了,要不是我拦着,他早就把这些照片一张不落地全销毁了。”
苏烟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