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越荒无人烟。
他要带我们去哪里?
又走了约莫半小时,一个小屋出现了。
那是个木头小屋,看上去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
一个人站在门口,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我们会来。
那是个老婆婆。
老婆婆满脸皱纹,看不出年纪。
她穿着一身漆黑,连头发都包了起来。
范伯没有开口,她就看了一眼白晓。
“吃了这里的鱼,胆子真大。”
她推开院门,让我们进去。
“阿祖。这几个人的命,还能保住不?”范伯问。
阿祖,也就是那个老婆婆,手里拈着三炷香。
“看造化。”
她举着三炷香,对着一个锁好的神龛拜了拜。
然后她转过头,语气严厉。
“都跪下。”
王一阳脾气又上来了。
他不肯跪。
“嫌你命长么?”
阿祖对上他的视线。
她并没有再多说什么,王一阳的态度就软化了下来。
阿祖的眼神,有种形容不出的压迫感。
我们五个人跪下了。
白晓还是神志不清的样子。
阿祖跪在神龛面前,嘴里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
大约过去五分钟,阿祖才停下来。
她手里多了五个纸人。
我们一人一个。
阿祖的手里,多出了一根针。
她抓起季晓茹的手,刺了下去。
季晓茹叫了一声。
“别这么娇气,跟命没了比起来,这个算轻的了。”
阿祖抓着她的手,往纸人上面滴了一滴血。
然后,她以此将我们的血,滴到各自的纸人上。
“你们触犯了这里的禁忌。我也不敢保证,我能保下你们的命。”
阿祖的眼神很清亮,跟她的年纪一点也不符。
“你们拿好各自的纸人,看好它。”
“要是这上面的血,没有蔓延到整个纸人,你们就还有一线生机。”
“那要是血蔓延开了呢?”周一问。
阿祖沉下视线。
“邪气要是真的蔓延开,你们牢记一句话。”
“不要跟着声音走。”
“这样,兴许你们还有一次保命的机会。”
不要跟着声音走。
“那是什么声音?”
“来自阴间的声音。”
我打了个寒颤。
光是这个形容,就足够让人惊恐了。
“至于他。”阿祖看一眼白晓,“跟我来。”
木屋旁有一条小小的通道,通往地下。
阿祖抓着白晓,轻轻松松就下去了。
我们赶紧也跟着下去。
脚步还没挺稳,我就听见周一开了口。
“怎么有湖水的味道。”
“感觉倒是挺灵。”
阿祖打开一盏灯。
这时,我才看清,在这昏暗地下室的四个角落,分别有四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