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我没有思虑好,体内的颠倒蛊与命运之蛊皆陷入了沉睡,否则借来冥冥中的气数,或许还有机会解了这亿万苍生的劫数。”
霍胎仙双拳紧握,此时心中是说不出的后悔,一双眼睛里满是悲痛之色:“小侯爷无故掘开堤坝,绝非单单是因为丧心病狂,其必然还有更大的计划。你置天下苍生于不顾,那我就偏偏要坏了你的计划。”
堤坝掘开,滔滔洪水宣泄而下,此时小侯爷驾驭着战舰,眼神里满是兴奋之色的看向远处挣扎的四脚蛇:“孽畜,你敢辱我,诓骗我全部家当,今日我定要将你抽筋扒皮不可。”
“来人,给我将这畜生活捉了。我定要亲手将其千刀万剐,方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小侯爷盯着在潘阳湖中翻江倒海的四脚蛇,眼神里露出一抹冰冷。
回头看向无数在水中挣扎、呐喊的百姓,有妇孺缓缓沉入水底,一颗心犹若是千刀万剐。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也不想啊!
可他的父亲无法续接命数,到时候西南系的人又能活下几个?
死道友不死贫道,他西南候一脉不能消亡。
“你……你……你闯大祸了!”四脚蛇看着不断宣泄出的湖水,在水中挣扎的百姓,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
翻阳湖决堤,可是有他一份功劳,虽然他是无辜的,但周天子会听他解释,和他讲道理吗?
“我就是一条在潘阳湖中得了机缘与造化的无忧无虑的小蛇而已,人家想要杀我,我总不能老老实实的给人去杀吧?我就是反击了一下,折辱了对方一下而已,怎么就这样了?”四脚蛇有些欲哭无泪。
“杀!潘阳湖水脉已经宣泄,这蛟龙借来的水脉之力只会越来与弱,给我将其生擒了!”小侯爷率领麾下大军,向四脚蛇围杀了过来。
“杀!”
“杀!”
“杀!”
小侯爷是彻底的杀红了眼睛,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为了替自家父亲续命,他寻找神物寻找了八十年,可惜却依旧毫无所得。眼见着自家父亲即将殒命,而机会就在眼前,他能放弃吗?
至于说掘开堤坝水淹七郡的罪责?
说大也很大,说小也很小。
他是勋贵!他是四大诸侯中的西南候。如今天下诸侯与周天子之间暗中较量,已经离心离德,周天子想要处置他,三百六十五路诸侯必定拼尽一切将他给保下来。
当然,天下三百六十五路诸侯,虽然齐心协力对抗大周天子,但内部也各有派系划分。
而且有的诸侯私下里与朝廷私交甚笃,各路诸侯之间也并非齐心协力,而是各有心思。
远处
小太师文荃面色悚然,看着那滔滔洪水,背负双手站在一处山头:“厉害!真的是厉害!他莫非是疯了不成?竟然敢挖开龙门堤?”
“那条蛟龙是什么来头,竟然叫小侯爷不惜挖开龙门堤也要捕捉?”文荃诧异的问了句。
小太师文荃身边自然也跟随隐士高人,听闻此言道了句:“先前听人说潘阳湖有命运之蛊出世,那命运之蛊一分为三,料想是那蛟龙得了命运之蛊的本源。小侯爷想要替西南候续命,世上还有比命运之蛊更好的宝物吗?”
“命运之蛊?”小侯爷的眼睛顿时亮了。
“天降宝物,若不取之,反受其害。合该此宝与我有缘啊!”文荃瞪大眼睛,目光里满是道不尽的喜色。
那边四脚蛇察觉到了危机,不断在湖水中东躲XZ来回乱窜,只是伴随着水位的骤降,其能借来的水脉之力也是大不如前:“老祖救我!老祖救我啊!”
四脚蛇犹若是没头苍蝇,不断在湖面窜来窜去,卷起重重海浪,使劲的扯开嗓子吼叫。
苍穹之上
蟠龙面色难看的盯着对面李文芳,扫过那崩溃的堤坝,汹涌肆虐的洪水,一双眼睛里充满了难看之色:“你非要如此吗?周天子降罪下来,我是不免要上剐龙台走一遭,但你能好过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