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胎仙闻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见小春子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公子,去往长安县的马车,咱们都准备好了。”
“你确定要随我一道去长安县吗?”霍胎仙面带诧异的看着小春子。
“公子,咱跟了你十六年,当年主母活着的时候,咱就跟在主母身边。公子去哪,小人就去哪。”小春子看着霍胎仙咧嘴一笑。
“倒是有心了。”霍胎仙点点头,开始起身整理衣衫。
小春子为人虽然粗鲁了一点,但经受过刺客的考验,这孩子能处。
霍胎仙整理好衣衫,然后不紧不慢的用清水洗脸:“咱们低调行事,你去将那侍卫与马车打发了吧。府外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乘坐马车出府,不是给人主动暴漏踪迹?”
小春子闻言一愣,拍了拍脑袋:“是这么个理。”
主仆二人穿着低调,悄悄的从后门溜出,混入人群中不见了踪迹。
长安县
长安县衙
长安县令王泰看着屏风上摊开的江山社稷图,眼神里露出一抹严肃:“怪哉,长安地界有神话图卷出世,竟然没有察觉到那位大能的丝毫踪迹,真真是奇怪。按理说人过留印雁过留声,如此大能人物隐居长安地界,怎地没有丝毫消息?”
那图卷上烙印整个长安地界,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俱都清晰无比栩栩如生。
但也就仅仅只是长安地界的地图罢了。
“大人,端王来了。”
就在王泰心中万千念头闪烁之时,只听门外的捕快道了句。
“端王?他来作甚?”王泰眉头皱起,将身前的江山社稷图卷起:
“叫他进来吧。”
只听门外一阵脚步声响,却见端王龙行虎步的自门外走入,才看到王泰,就连忙大步收敛,小步快速上前:“侄儿见过王叔。”
“老子已经被逐出王室宗谱了,那个还是你王叔,你可莫要胡乱称呼害我。要是被朝中那些言官知道,少不得要参奏我一本,治我个不敬之罪。”王泰看了端王一眼,没好气的呵斥了句,然后大摇大摆的坐在那椅子上。
“听人说你近年常在大内修行,少有出宫之时,今个怎么有空来我这里?”王泰问了句。
“还不是因为前日那神话图卷出世。”端王道。
“原来是为那神话图卷来的。”王泰瞥了端王一眼:“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你来长安城寻找那隐士高人我不管,但你需要守我长安地界的规矩。否则就算是你老子来了,也莫要怪我不给你面子。”
“哪里。王叔的秉性,小侄早就有所耳闻,岂敢在长安地界放肆?”端王连忙赔笑,然后略作踌躇才道:
“小侄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要拜托王叔。”
“说说看。”王泰不咸不淡的道。
“听人说吏部侍郎之子霍胎仙,即将进入长安县衙出任官职。小王想请王叔帮忙,压制那霍胎仙三五年,叫其不跨入画士的境界……”端王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的看向对面的王泰。
“嘭~”
却听一声巨响,案几震动,茶水飞溅。
不等端王说完,王泰已经雷霆震怒:
“老子的脾气,整个大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赏有功罚有罪,老子黑白分明。”
“小子,你敢来我这里教唆害人?赶紧给我滚,否则老子扒了你的皮。”
王泰茶水砸在了端王胸口,撒了其一身,惊得端王连忙起身拔腿就跑:
“王叔息怒!王叔息怒!小侄不过是请您通融一下罢了,您就算是不同意,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
正说着,转过头去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一道人影不知何时挡在去路,端王直接撞在那人身上,与对方跌倒在地。
且说霍胎仙一路低调潜行,来到了长安县衙,站在衙门口通报,那差役领着霍胎仙去后院登记,二人穿过中堂路过后院拱门,转角之时忽然一道人影骤然撞了过来,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