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放弃的话,他们其实还没有脱离危险;二来,他们是直接跑马进城的——东南角的城门虽然简陋了些,但竟然没有兵士把守,这有点不对劲啊!
难道,前面又是一个陷阱?
李敢狠狠地咬着牙,流了许多血之后,虽然觉得脑袋有几分晕晕的,但之前折磨得自己死去活来的牙痛,竟然基本上没什么感觉了。
李敢一路上琢磨着要到哪里借兵,或者要躲藏到哪里才能安全,脑子里九曲十八弯,转了不知多少个念头——最关键的是,他其实有些不愿意去想,这一系列的陷阱,背后是谁。
除去萧鲁不花这个对头,他最大的仇人,就是那个被自己戳穿了真面目的继母。
然而,他的继母的娘家,虽然在军中有些关系,但那些关系,也不是傻子。就算人家肯帮她害自己,总不至于愿意帮她害了那位贵人吧……
李敢虽然不敢放松警惕,但进了城,心头到底还是松弛了几分,再加上他又思虑过甚,一个不妨头,竟然从马上掉了下来。
贵人急忙跳下马,想要扶他起身,却见李敢已经昏迷过去了。
这……
大概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李敢此时,必然急需救治。
贵人原本还没想好该往哪里去,此时见了这么个状况,焦急之余,顿时有了方向:直奔普济堂。
贵人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平日里也有打熬筋骨,练武强身之举,骑射也很过得去,此时将已经昏迷过去的李敢扶上马背,虽然有几分费力,却也不算太难。
贵人将李敢的腰带拽了下来,将李敢绑在了马背上,自己坐在李敢身后,策马狂奔。
他们跑到普济堂的过程,还算顺利。
只是李敢虽然昏迷了,一路上却依旧一直在失血,一条明晃晃的血路,倒是直接为追兵指明了方向。
普济堂的王太医上回因为新千户和副千户的冲突,摔断了腿,所以见到兵将模样的人,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不过,王太医当年还没退下来的时候,也是见过这位贵人的,因此他的脸色只难看了一瞬,就转成了惊讶,紧接着又转换成了满脸的恭敬。
贵人也不废话,直说遭遇刺杀,要在普济堂养伤。
王太医二话没说,就让徒弟把李敢收进了后堂,让伙计把马牵到了后院,当即就关门关窗放闸板,在外头挂了个木头牌子:“东家有事,关门歇业”。
王太医新收不久的小徒儿谢家宝,却发现了不妥,亲自拿了扫帚,撮了一簸箕炉灰,出门打扫血迹去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