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躲过去了,可万一还有下回呢?万一梨花没躲过去呢?
到时候梨花还能活吗?
爹!我能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大哥这样的兄长,我不敢认!我高攀不起!
我承认是我没本事,挡不住我大哥算计我闺女。我惹不起,那我躲开、我躲得远远地,还不行吗?”
夏老爷子沉默了,他蹲了下来,拿着烟袋锅,抽了足足一袋烟,才嘶哑着嗓子再次开口,声音苍老而无力:
“老四啊,爹不是说不让你跟你大哥……断亲。爹是说,你就在这里安心住着,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哪都不用去!”
夏老爷子满怀痛苦地说出这些话,他知道,老四这回,是真的被老大一家子给伤透了。金花固然是老大的心肝肉儿,可梨花也不是捡来的啊!
大郎还没有中举呢,老大就开始折腾兄弟了,将来若是想要指望老大提携这些兄弟,怕是得落空啊!
夏老爷子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他有些后悔。
当初如果不给老大念那两年私塾,不教他识字算术,老大是不是会踏实一些?
如果当初,自己没同意老大搬到镇上去住,也没有额外供给大房更多钱财粮食,而只是让夏大郎自己去松溪书院读书,把大房其他人都拘在身边种地的话……
大房是不是就不会跟家人这样疏远,甚至对家人毫无亲情?
夏有田却不肯接受:
“爹,既然断了亲,哪还能住在一个院子里?我还是搬走的好。我主要是怕我哪天想不开,半夜睡不着,拿刀捅了我大哥……”
“老四!你是要气死我吗?”
“爹,儿子不孝,让你老操心了!可是这回这事儿,儿子真的忍不下去了!
爹你放心,除了大哥一家子,对旁人,我都会跟以前一样。
不会因为搬走了,就不来往了。”
夏老爷子痛苦地抱住了头:
“随你吧,随你吧,儿子大了,翅膀硬了,当爹的说话就不好使了。你现在也是有妻有子,过几年也要抱孙子了。我哪儿还管得了你!”1
夏老爷子松了口,夏有田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时,脑门都红肿了一大块:“爹,儿子不孝,你老保重!”
他踉跄着爬了起来,缓过来了就去扶还在嘤嘤哭泣的姜氏。
姜氏的肚子已经不小了,夏有田若是不来扶她,靠她自己,还真挺不容易站起来的。
第二天一大早,夏有田提着一只母鸡,去了里正家。
里正帮忙写了断亲文书,让夏有田和夏老爷子都按了手印,只等夏有财那边按上手印,这事儿就算落定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