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姐帮忙不成,反而添了乱,倒是不美。
大伯娘,若是觉得这绣品实在赶不及,你们可以到镇上的绸缎庄去,买了好料子,让人家的绣娘给你们绣出来。
这样一来时间上能赶得及祝寿的时辰,二来金花姐也省得起早贪晚的,再累坏了身子。
岂不是两下里都便宜?”
梨花一番话,把刘氏堵得哑口无言。
她之前在家跟金花合计得好好的,万万没想到,梨花不但不肯答应,还给她出了个合情合理的主意,这下子,竟是连换说辞的退路都给她堵死了。
刘氏只好继续卖惨:
“唉!梨花啊,大伯娘有大伯娘的难处啊!
当初你金花姐姐嫁到那戴家,因为戴家给的聘礼高,我跟你大伯给金花陪送的嫁妆也跟着升级了,毕竟这儿女亲家,两边总得有个平衡,面子上总不能太差了不是?
之后你大伯赶上征发劳役修筑烽火台,因为上一轮劳役在村里征过了,这一回是直接在镇上征集的,你大伯前前后后找了不少人说项,使了许多银钱,几乎把家底都掏干净了,可还是没能免了这一趟苦差。
结果等你大伯回来,不但瘦得脱了形,酒楼的差事也丢了!
现如今,家里没了进项,连你大郎哥的束脩都还不知道在哪里,我们哪儿还有余钱,去给你金花姐的婆婆置办寿礼?
你大伯受此打击,整个人都消沉了下来,愁闷得很,天天跑到他的那些个狐朋狗友家里去喝酒,我说他让他找个差事先做着,省得家里没了嚼用,他都不肯听……”
刘氏说着说着,悲从中来,甚至抹起了眼泪。
这些情况,大部分都是真的,只是未免有些不尽不实罢了。
比方说,大房的家底儿,其实并没有被掏空。
相反,他们现在,单是公中账上,还有三十几两银子的积蓄呢!更何况,除了襁褓中的阿柳,大房真的是各人有各人的私房……
只是,刘氏的悲伤倒也不是假的。
她听了金花的分析之后,便对坐吃山空的前景,充满了忧虑。也已经开始在大家伙儿看得见的地方,节俭起来了。
她今儿个穿着件半新不旧的赭色褂子,布料不再是府绸,而是绵绫。
在侧腰处,还缝了一块儿不大显眼的补丁,针脚倒是十分细密。
头上那些个鎏金的精致银簪子也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根铜簪,一根母钗,还有一朵半旧的绢花……
梨花的眉目间,悄然闪过一丝不忍。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