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
华苒苒及时捂住了嘴。
果然,驾驶座上的男人,原本就很冷的面孔,眉头紧皱,虽然没看她,但已经足够慑人。
但这能怪她吗?
这男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只是不确定要不要问,没想好怎么问……而已!
“怎么不敢了?我也是接了任务的,又不是我可以自由选择。”
华苒苒就第一句嚷得大声,后面越说声音越小。心里直叹气,很丧啊……怎么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那么心虚。
时慕雨挑着眉瞥了眼华苒苒,那眼神就是: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跟我说,你自己信吗?
华苒苒却一下炸毛了。
“时慕雨,你这眼神什么意思?啊?”
“你怎么好意思为这事责备我?我是为了什么会去那些鬼地方,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现在一副这种我不好好过日子,好像还辜负了你的神情,你还敢了!?”
要不是在高速上,时慕雨一定会停下车来,用行动把华苒苒这张得理不饶人的小嘴好好封起来,从前,他就很爱干这事。
只是现在,很是无奈地捏了捏眉骨,还很有求生欲。
“不敢。”
“我只是想说,以后这么危险的事,别再做了,不管为了什么。”
“我知道啊。我早就金盆洗手了。”
时慕雨无语地笑了。
“嗯。语文课代,金盆洗手还能这么用?”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啊……”
“两年半前,当时在黎巴嫩战地采访的任务中,突发地震,一个超帅超man的人救了我,我记得我当时答应过他的,不再去那些危险的地方。”
时慕雨脸色有点沉,他当然知道小姑娘说的谁,因为劳伦斯就是他。
但小姑娘不知道啊,当着他的面,把另一个男人夸出一朵花。
“对了,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答应康维的吧?”
时慕雨的脸色更沉了,他当然知道,就是从黎巴嫩回来之后,在黎巴嫩,他抱着她在废墟里,第一次脱离药物,撑过了蓝冰的残影。他原本早已荒凉的心,那一刻,在昏暗的废墟里,生机勃勃。
其实那时,他护着她,阻挡余震时砸下来的水泥柱,断了两根肋骨,其中一根刺穿了肺,但他还是想看到她完全清醒,那是柯明第一次胆敢对他下命令,必须立即手术。
“大少,如果您一意孤行,我会直接把您放倒,押上手术台。就算之后被流放去非洲我也认了,您试试看?”
手术台上,他很无知地跟柯明商量道。
“柯明,之前在地底下,残影发作了。”
柯明确实很惊讶,但几乎同时猜到了时大少接下来的荒唐想法,因此眼神都没给时大少一个,继续做着术前准备。
就在全麻诱导剂注入的一刻,时慕雨避开了,不死心问出了此生最愚蠢的问题。
“不能不打吗?”
那眼神,柯明都不敢多看一眼,实在是,太像一只像被世界遗弃,可怜巴巴的哈士奇。他怕一下脑抽,受了时大少爷的蛊惑,闭了闭眼,恢复理智。
“大少,您现在不是枪弹皮肉伤,是肋骨穿肺,请问这位mt双博士学位dean’slist高材生,肺是做什么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