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肚子能够装下的却只有一半,另一半是在他严肃审视的目光下,半强迫吞咽下去的。
杂事干的差不多了,午后客栈无事吩咐,雨也停下来了,她索性便打算回家去了,心念着谭儿一个人待着多半是不好受。
才走到门口,便看到了宅门口一个看着眼熟的人。
他皮肤黝黑,脸上还有道明显的刀疤。
是上次柳言的那位朋友?
她靠到墙边的阴暗处,解开头上的发带,从袖中取出发簪,熟练地挽了个单螺髻,待确认无误后再走过去:“怎的不进去坐坐?”
她对视上那个眸子,对眼神很敏感的她明显感觉到对方眼中有倾泻出一丝怜悯。
“柳夫人好,我是来找你的,问了里头的丫头说你不在,便只能在门口等着您了。”
他说话语气恭敬,并没有什么奇怪,她有些怀疑是自己感觉错了。
“找我?关于柳言吗,他怎么了?”
“嗯,我同柳哥上午去了鸿儒寺祈福,那边的方丈说既是什么,哦!既是为了情缘祈福,要把娘子也带来才是,他便托我把你喊去。”
沈澜闻言怔了怔,为情缘祈福?
她二人之间还有话没有解释清,此番让她去寺庙,是否是打算坦白些什么
不知觉中,竟有股紧张的感觉窜上来,许是还没做好准备的原因。
但不解释清楚,终归会留下隔阂
还是去吧。
鸿儒寺?
她未曾听说过这个寺庙。
“那劳烦您了,可否告知那地方在何处?我不识路。”
“这不需夫人担心,我会带您前去。”他笑了笑,在他的脸上显得憨厚“夫人可以喊我三儿,柳哥就是如此喊我的。”
沈澜笑了笑,不禁对这个憨厚老实的有股信任感:“三儿,我们何时出发?待我去同里头的那个丫头说一声,再同你去。”
她刚打算跨步走进去,被突然横在眼前的手拦下。
她抬眼,有些疑惑的看向旁边人。
三儿放下手,爽朗的拍了拍胸脯:“夫人放心,我已经同里头的丫头讲过了,待等到你就先带你去寺里。祈福是有吉时的,还有两个时辰便过了吉时,你看这”
沈澜迟疑的往里头紧闭的大门看了一眼:“也罢,那便走吧。”
想了想,又把手中的油伞倚靠在墙边。
二人行进速度很快,三儿的脚步很快,沈澜好几次差点跟不上。
出了城,弯弯绕绕的走着,途径了一长段有树林的地方。
让她不禁有所心颤,许是她很少单独出门去那么远的地方的原因。
而后,前头引路的三儿终于停下来。
沈澜抹了抹头上的虚汗,望向眼前那座寺庙。
这寺庙有些破旧,门匾都有些网结缠绕。
沈澜不禁抖了抖身子,心念此佛门倒是住的隐蔽。
三儿转过身,挠挠头道:“夫人,我便不同你进去了,我还要去把我内人带来。”
“阿?好。”她本想留住他,单独进去,多半还是有些害怕。
待三儿离去,她还在踌躇。
即是寺庙,为何庙门无人看守,大门紧闭,了无声音。
突起一阵凉风,吹乱了她的发丝。
突然的凉意,让她不禁开始回想起一个可疑点。
三儿为何不在刚刚顺便把她夫人一同带来,而是先带着她来?为何要分两趟呢。
她晃了晃头,强迫自己不要多想,触摸着那道有些潮湿的门,颤颤巍巍的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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