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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嘴角微勾,沈澜还在疑惑他的表情之际,他细长的手率先伸过来,扯了一把她的手臂,一把把她拉了进房间。”
沈澜呆愣的杵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
身后出现了门合上的声音。
“我知道。”
沈澜镇静下来,她现在是男儿身。
她侧过身子:“客官知道?”
男人点了点头:“看来你们掌柜是分得清事理的,劳烦你帮我说声谢谢。”
“好。”既如此,应当没有必要进屋聊“客官还有何事吩咐?。”
“本来没有。”他轻笑“但时间快到了,那人要来了,你与我的对话若是在门口,会被她听到端倪。”
“原来如此。”闻言,沈澜迅速压低了声音,脑海中飞快的思考着这种尴尬的事情,该如何减轻自己的存在感,而且她的出现还可能会给掌柜带来麻烦。
一时间有些懊恼。
许是表情没有刻意掩饰,被面前的人看出了端倪。男人指了指南面,示意她往那儿看。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个四四方方的床,床
床底!
沈澜感激的看向他,顺着他的方向,稍加撇看,看到了阳光照射下,门口有一人影,像在仔细听着里边儿的声音。
沈澜抬起手指了指门口,示意他往那边看,而后轻手轻脚的迈步到床边,瘦小的身子利落的
钻到床底下,轻轻挪动着到最里边才放下心。
她闭上眼睛,蒙住耳朵。
虽然好奇,但偷听他人的事情,应当不算是礼貌吧。
还没过多久,捂着耳朵的左手突然触及一处温热。
沈澜浑身抖了抖,侧眸看去,那男人正躺在她身侧,手指举在嘴边,示意她不要出声。
了然。
男人侧头,从床底的缝看着外边。
沈澜看着他,一个大男人塞到床底下,也是委屈他了。
思及此,才想到,自己现在也是一个大男人,也在床底
她挥了挥杂乱的想法,随便瞥了一眼外边。
一双鞋赫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中,越来越近。
只是一眼,便让她有刹那呼吸的暂停。
杜鹃纹样的绣花鞋,她非常眼熟。
是沈黎最喜欢的那双。
她下意识否认这一想法,拧着眉头,聚神往那双走近的鞋上看。
杜鹃的纹样上赫然有一点红。
是沈黎。
沈黎小时候特别喜欢一幅画,便偷偷让她娘亲请了一个鞋匠,让那个鞋匠一点一点绣上图上的纹样,最后声称是她娘亲教她绣的,这双鞋是她亲手绣好的,这句谎言的点睛之笔就在于那双鞋的杜鹃纹样头顶有一颗红心,她非要声称是她在做的过程中不小心刺破了手指点上去的。
一滴血迹,这么多年,这么多次清洗过程,一点都被没被清洗掉
那双鞋不知不觉种已经近在咫尺,沈澜不由得憋住呼吸,竟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真不知道从何而来
可能是没看到人,她稍作停留后就走了。
沈澜松了呼吸,这才注意到,身旁的男人的视线,看的是自己?
“客官?”沈澜用极其轻的声音在他身边说道。
“嗯。”他顿了顿“还没走远。”
“好。”
那道视线含着几分打量,让她不由得有些慌张起来,索性偏过了头。
过了良久,沈澜听到掌柜在喊她名字,她才借口离开。
“你干嘛去了?交代你一个差事干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