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公公一脸讨好:“爷,瞧您说的,一头丧家之犬而已,懂什么避讳不避讳,就算知道您在暗中盯着他,他又能想出些什么来,一个只懂寻花问柳的脑子罢了。”
“不。”安王手一沉,重重的把茶杯按于桌上“本王并不这么认为。”
他起身,走向窗口,看向屋外的圆月。
“此时是宵禁,证明他有权衡时间对他想得到的东西会有影响。”他勾起唇角“而他找来做事的人,究竟是江湖上随处可寻的杀手还是自己养的死士,也不得而知。”
公公朝一直跪着的那名侍从摆了摆手,侍从领命松了一口一般出了屋子。
“爷,既然您想到这些,为何”
安王抬手打断他的话:“本王只是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怎么做的,还有就是是否值得本王在他身上花心思。”
二皇子从小拜读于他的门下,她的母妃对她要求很严,而他对自己的要求也很高,此人无论诗词歌赋还是舞刀弄剑,都在少年中处于翘楚,学习速度连他都震惊不已。
而在他母妃去世后,他只知道玩中取乐。
如此大的转变,所有人几乎都认为,是因为以前她母妃对他要求的过高,而现在没有了她母妃的呵斥,想多点时间玩乐也无人管着了而已。
这是一个正常孩子的心性,大家都这么认为。
而他并不觉得。
这小儿天资聪颖,对母亲虽是言听计从,却是孝顺之人,那样的人即使是年岁尚小,也不会突然有如此大的转变。
如若不是亲自教导的李符卿,知道这人的脾气秉性,饶是他也会被此人糊弄过去。
多年来他埋藏在各个地方的暗桩也都留意着这个人的行踪。
只因为他的直觉认为,这个孩子会给他一些惊喜。
到底有多少利用价值,还是得慢慢儿的去观察。
次日清晨,是个好天儿,阳光照下来暖呼呼的。
屋内的女人看样子还没有醒来。
柳言站在屋外踌躇着,难得的有些不知所措。
院外敲门声越来越响,好似想把这屋子掀翻。
他暗咒一声,心一横进了屋子,却是轻手轻脚着进去。
褪去外衣,走向床榻边,竟还一时间有些别扭。
也许是这层身份给他带来的异样吧。
他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心里暗念清醒二字。
观察着。
那女人自己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只漏了个头的侧影给他,明明一点都不热
他伸出右手试探性的握住被子。
顿住,抬眼看了看女人没有醒来,他才继续掀开被子一角,褪下鞋子小心翼翼的躺下去。
还没完全躺平,女人突然侧了个身子。
柳言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神态自若的看向身旁的人。
但她没醒。
沉了口气,有些木讷的看着身侧的女人睡颜。
本就倾国倾城的脸庞还带着几分红润,纤细的身体,被被子掩盖住的若隐若现的那一抹未知,一切都是诱惑的存在。
他毕竟没开过荤,如此一看竟看得脸通红。
感觉到自己身体变化,他立刻扭开头,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
院子里渐渐有了声响。
“起了没阿!”那声音嗓门大的彻底,显得极为刻意。
“你小点声,别吵醒了他们。”
“休要胡言,他二人应当是隔开睡的。”
“你才胡言乱语不成体统”说话声愈来愈近。
柳言绝望的闭上眼睛,这对鸳鸯真是不放过他不罢休。
沈澜眉心都狠狠跳了跳,